蘇景禾驚愕仰頭。
“黎嘉爍，你喜歡我什麼？”
他掃過蘇景禾的眉眼，許久沒有回答。
蘇景禾垂眸。
“你只是貪戀我們溫存的時刻，對吧？”
她推開黎嘉爍，撐著檯面跳了下來。
腳尖落地的那一刻，她的心也無比的冰涼。
“黎嘉爍，別賭我會愛你，我很自私，我只愛我自己。”
蘇景禾離開浴室，來到衣帽間挑選新衣服。
兩層的衣櫃裡，多出了許多嶄新的連衣裙。
蘇景禾的手指，滑過井然有序的衣架。
或許在黎嘉爍心裡，她就像這些新衣服一樣，隨時可以被新的取代。
她的手指停下，挑選出蒂芙尼藍的法式無袖裙。
這件衣服不是新的，但她一直很喜歡。
所以每次穿，她都會要求黎嘉爍別撕。
蘇景禾小心翼翼穿上這條裙子。
裙子腰線的位置，有一圈白色的蕾絲，將她白皙的面板和盈盈一握的腰線，毫無保留的展現出來。
“你穿這條裙子很美。”
黎嘉爍慢步走向她，主動幫她拉上後背的拉鍊。
蘇景禾站在鏡子前轉了一圈。
黎嘉爍親自為她，挑選了一雙Jimmychoo的水晶高跟鞋。
他單膝跪地，大手掐握鞋身。
蘇景禾撐著他的寬肩，抬起繃直的腳背，伸進這雙閃閃發光的藝術品。
這是她人生中第一雙高跟鞋。
也是黎嘉爍送給她，二十一歲的生日禮物。
她曾穿著這雙鞋，與黎嘉爍在紐約最高的酒店，跳過一曲笨拙的華爾茲。
黎嘉爍站起身，握著她的手送到唇邊，低頭吻上她的手背。
“寶貝，我參加過你的畢業舞會。”
蘇景禾當然記得這回事。
大學舉辦蒙面舞會，黎嘉爍不允許她跟別的男孩跳舞。
所以他膽大包天，冒險潛入舞會，只為成為她的舞伴。
黎嘉爍在舞會上偷偷吻她。
又在舞會結束，領著他“劫持”來的公主，墜入瘋狂的夜晚。
黎嘉爍鬆開她的指尖，再次將她攬進懷抱裡。
“再問我一遍，你剛才的問題。”
“什麼？”
“貪戀我們溫存時刻，前面的那句話。”
蘇景禾圈住他的頸脖，他緩緩俯下身。
兩人目光相觸，蘇景禾心跳加速。
“你喜歡我什麼？”
“全部。”
黎嘉爍吻住她的粉唇，又貪婪的壓彎她的腰。
兩人唇齒纏綿，舌尖相抵。
蘇景禾偷偷睜眼，去看他的桃花眼。
他迷離的眼簾微微掩著，似乎也在悄悄觀察她的神情。
蘇景禾抬腿，他立馬將她託臀抱起。
“黎嘉爍，我好喜歡你的眼睛。”
“我知道。”
他嗓音暗啞，蘊著撩欲的電流。
蘇景禾的指尖，滑過他的眉眼和鼻樑，再到他完美的唇形。
黎嘉爍這張臉，就像明晃晃的陷阱，蠱惑她入局。
“還有那個嗎？”
“想要？”
蘇景禾紅著臉不敢承認。
黎嘉爍勾唇，將她壓倒在衣帽間的沙發。
“蘇景禾，你有多想要？”
他曾教過她，如何掌控主動權。
蘇景禾拎著他暗灰色浴袍的腰帶，輕輕一扯。
黎嘉爍勁瘦的胸肌和腹肌，完整的展現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