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
看來不受寵真的能摧毀一個少女的精氣神啊。
兩人目光交接,出於禮貌,白蘇蘇綻開一個笑容,她昨夜睡得不錯,此時氣色極佳,面容瑩潤剔透,整個人嫩的能掐出水來。
江與寧捏緊了手中的帕子,心裡頗為複雜,勉強回了一個笑,然後垂下了眼睛。
等視線觸及白蘇蘇身上那一抹碧色,江與寧突然電閃雷鳴般的想起了什麼。
難道…難道皇上是因為自己模仿白蘇蘇穿衣才厭惡她的麼?
這個想法如同驚雷,將她劈的外焦裡嫩。
整個腦海裡都亂成一鍋粥,她心亂如麻,連熙良媛的說話都沒回。
其實見江與寧這副樣子,眾人連嘲笑和奚落都懶得弄。
全然不像白蘇蘇侍寢後的戰鬥力十足。
但是偏偏有人就是比旁人刻薄,比如煕良媛,剛才她就是在說:“江妹妹這臉怎麼白成這樣,莫不是脂粉抹太多了?”
見江與寧面色變化莫測,久久不答,熙良媛面色一沉,復大聲又問了一句。
江與寧回過神來,隨即莫名的屈辱湧上心頭,眼裡瞬間有了溼意,她死死的掐住手心,力求不在長春宮失態。
她輕聲道:“妾從小面色便比常人白上一些,可能是有些天生氣血不足吧。”
看她這一副小可憐的樣子,熙良媛冷哼一聲,連刁難都懶得刁難了。
接下來的請安倒是平靜了不少。
只是,出去後,看著白蘇蘇離去那一抹碧色的娉婷身影,江與寧久久不能回神。
_
接下來,軒景帝又寵幸了熙良媛,靜昭容等人,只不過都只幸了一夜,沒有太過冒尖的。
可以說後宮的風向又變了,都發覺出皇上最近進後宮很是頻繁,還是雨露均霑的架勢。
白蘇蘇因為月事撤了綠頭牌,不能侍寢是理所應當的,但還是有人幸災樂禍的想,皇上雨露均霑恰好是在白蘇蘇和慧妃起了衝突後,莫不是她徹底失寵了?
總之,皇上愛來後宮,妃子們還是喜聞樂見的,衝皇上這架勢,下一個不定寵幸的是誰呢,可不得好好的打扮自己,所以最近尚衣局倒是忙的厲害。
_
長春宮內,皇后靠在軟榻上,正一針一線繡著寢衣,神態溫柔。
那明皇的式樣一看,就知道是為了聖上做的。
張嬤嬤端了一杯香茶,放在皇后身邊的珊瑚炕桌上,溫聲道:“娘娘,您已經繡了很長時間了,歇歇吧。”
皇后不為所動,仍神態專注的繡著寢衣上的龍爪:“上次見皇上,發覺皇上的寢衣已經舊了,看著不像樣子,也是我一直身子不適給怠慢了,這幾日一定要做好新的。”
其實若是皇上想要,哪裡會缺一件寢衣,更不用尊貴的皇后娘娘動手。
但是皇后娘娘就是這般事無鉅細的人。
從潛邸時開始,皇上身上的寢衣一直是娘娘做的,就這樣做了許多年。
,!
現在皇上雖然不常來長春宮,但是能一直穿著皇后娘娘做得寢衣,這也是一種榮寵吧。
皇后娘娘看著,也是一個安慰。
張嬤嬤見狀,遂不再去勸。
只是皇后到底身子不濟,低頭太久,一抬頭便是眩暈的厲害。
張嬤嬤見狀,忙上前替皇后捏額間,不由勸道:“老奴知道皇后惦記皇上,可是也是要顧念自己的身子呀。”
身子,身子,其實皇后最痛恨的,就是自己的身子!
這副病弱殘敗的身子,讓她無法為皇上誕育子嗣,這讓她覺得,無論其他地方做的多周全,但仍然愧對皇上,也愧對身上的後位。
“我有分寸。”說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