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使心裡再不平衡,她還是不想放棄和白蘇蘇交好的機會。
實在是除了白蘇蘇,她真的不知道誰還能幫她,她就是後宮的一個小蝦米,和誰都沒有交情,上去巴結別人都不一定接見。
只能厚著臉皮再來找白蘇蘇,她特意找了傍晚時分,也是期盼著,若是皇上來啟祥殿,也許她還能見到皇上…
只是,她的念頭終究是落空了。
白蘇蘇沒有那麼多時間,也沒有那麼多精力與江與寧虛與委蛇,於是這次,她直接拒見了。
南春還是帶著端莊的笑意,只是那笑意不達眼底:“貴人今日身子不太舒坦,不能見客,改日再請江才人來說話。”
江與寧面上瞬間褪盡了血色,她沒想到,不過是第二天,白蘇蘇就已經直接拒絕她了。
金鶯的小臂被江與寧捏的生疼,但不敢露出一點異樣。
南春的視線掠過江與寧發白的指節,接著垂下眼簾,看不清神色。
江與寧搖搖欲墜,但還是扯起了一抹笑,道:“既然如此,那我改日再來看妹妹。”
南春把江與寧打發走了,就進去回家。
此刻“身體不適”的白蘇蘇正慵懶的靠在軟榻上吃葡萄,南春屈身回話:“已經按照主子交代的說了,江才人也沒說什麼,就是臉色白的厲害。”
白蘇蘇點點頭,給主子剝葡萄的曼夏憤憤道:“裝那個可憐樣給誰看呢?打量誰看不出來她的心思。”
白蘇蘇待人寬厚,曼夏也向來口無遮攔,但是這次,她說完,白蘇蘇卻看了她一眼,眼底帶著冷光。
曼夏心一顫,再不敢多說,直接跪下道:“主子恕罪,奴婢失言了。”
她從未見過白蘇蘇這般樣子,因此說話都帶了哭腔。
白蘇蘇知道曼夏是為她打不平,但是說話實在是不過腦子。
江與寧再怎麼樣,也是軒景帝的女人,絕不是曼夏一個宮女可以隨意說的。
她必須要闆闆曼夏的毛病,不然,只怕曼夏也伺候不長她了,這樣口無遮攔的性子,遲早會闖下大禍!
“隨意議論嬪妃,看來啟祥殿容不下你了!”白蘇蘇聲音不大,但是卻如同驚雷一般響在曼夏耳邊。
她登時心頭一顫,主子這話是不想要她了麼?
她嚇得流了眼淚,不停的請罪:“主子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南春雖知道曼夏是咎由自取,但是畢竟是相處了許久的姐妹,知道她大喇喇的性格,心裡難免有些不忍,跪下替曼夏求情。
白蘇蘇擦了擦手指上的汁液:“僅此一次,下不為例。下去吧。”
曼夏被南春帶出去的時候還恍恍惚惚的,直到來了她和南春住的地方,才害怕的哭出聲來:“南春,怎麼辦,主子是不是不想要我伺候了嗚嗚”
被主子厭棄的奴婢,又有什麼好下場?一般都是被髮配到浣衣局,被人折磨致死,曼夏實在害怕極了。
看著曼夏哭的涕淚交加,南春一嘆,拿出帕子給她擦了擦眼淚,道:“不會的。你要長長記性,改改你口無遮攔的毛病!”
其實南春看的明白,白蘇蘇這次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而已,只是口頭訓誡,比那罰跪,打板子的不是強太多了。
主子還是心軟的,不過她不能這般直白的和曼夏說。
曼夏口無遮攔的毛病,確實是要改改。主子日後肯定不止於此,若是身邊的大宮女是如此跳脫的性子,只會落人以柄,更甚者給主子招禍。
因此她安慰了幾句,就不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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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白蘇蘇拒見的江與寧面色陰沉,心裡的苦楚無處訴說。
可是,當她看見遠處那明黃的轎輦,蓬勃的喜悅如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