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蘇遷居,加上有喜,按道理來講宮中妃嬪都要送來賀禮,或者當面來祝賀。
但是延福宮卻出奇的安靜,白蘇蘇心裡知道,是軒景帝過於小心,也不想讓其他人打擾她,才做了這樣的安排。
想起皇后送來的千年人參,白蘇蘇一嘆,雖是個好東西,但是她應該是不會吃的,只能放在庫房收著了。
南春她們還沉浸在主子有孕後的惶恐和喜悅當中,做什麼事都是輕手輕腳的,好像動靜大點就會驚到白蘇蘇肚子裡的龍胎。
一時間延福宮安靜的如同千年古剎。
白蘇蘇在榻上小憩了一會,醒來發現外面下起了雨。
慼慼瀝瀝的聲音打在屋頂琉璃瓦上,倒是讓屋裡的氣氛活了起來。
南春見白蘇蘇起身,忙過來伺候,將溫熱的錦帕遞到白蘇蘇手裡,又蹲下給白蘇蘇穿鞋。
“剛才膳房還打發人過來問主子想吃什麼呢?”
白蘇蘇想了想,道:“讓膳房準備鍋子吧,湯底…就不用牛油麻辣鍋了,用雞湯香菇做了三鮮鍋底,肉要羊肉卷,肥牛片,魚肉若有也上一盤,菜要筍尖,豌豆苗,再來一盤豆腐絲,其餘的讓膳房看著上吧。”
南春細心聽著,主子有孕後,膳食更要謹慎,聽主子說不要那辛辣的鍋底,不由一陣心安。
主子不是那任性的。
外面下著雨,屋裡的氣壓便有些低。
白蘇蘇感覺胸口有些憋悶,讓南春將窗子支開。
南春怕白蘇蘇吹風得了風寒,只留了二指寬的縫。
白蘇蘇看著有些無奈,這是真把她當琉璃人了。
這雨一直持續到下晌,白蘇蘇見這雨勢不停,還琢磨皇上會不會過來。誰知道剛想了一會,便聽見外面太監的見禮聲。
她忙起身迎了上去,剛想彎膝行禮,軒景帝已經上前扶起她的身子,道:“說了不讓你行禮的,小心彎腰動了胎氣。”
白蘇蘇嫣然一笑,吐了吐舌:“臣妾忘記了。”
見她瑩白溫軟的小臉,軒景帝才覺這空虛了一天的心被填滿了。
自從白蘇蘇離開養心殿之後,軒景帝便總是想起她,連批閱奏摺心都不安定。
好不容易捱到晚上,即使下了大雨,想起她在等他,也即刻坐了御輦來了延福宮。
雖是坐御輦前來,下來的時候也打了傘,但衣襬和肩膀到底沾染了水汽。
白蘇蘇抬眼看著皇上肩膀處的衣裳比別的地方略深,眸含擔憂,用手中的娟帕給皇上拂了拂,語氣帶了一絲嗔怪:“都被打溼了呀。”
軒景帝順勢將她摟進懷裡,聽著白蘇蘇迭聲吩咐宮人去拿換的衣服,眼裡帶了笑意。
此刻他雖只是輕微打溼,但是邊上的王福海已經被雨淋成落湯雞了。畢竟要給皇上撐傘,他只穿了蓑衣。
白蘇蘇貼心,見王福海淋成這樣,道:“公公下去換件衣服烤烤火吧,皇上這有我伺候。”
王福海低頭稱是,又看了看軒景帝的眼色,才放心的下去了。
待王福海走後,白蘇蘇拿了幹帕子給軒景帝擦被雨淋溼的髮絲。
看著她認真的眉眼,感受她腮邊清甜的氣息,軒景帝只覺從內到外的舒服安心。
扶上她的腰,將她攬進懷裡:“今日可累到了?”
“沒有啊,都是南春她們在做,臣妾只在旁邊看著就行。”白蘇蘇在軒景帝肩膀上畫圈圈,百無聊賴的說道。
她說的確實沒錯,其實她哪裡需要做什麼呢?現在連她動動嘴,南春都怕她累到呢。
這剛懷孕一個多月,南春她們就緊張成這樣,可以想到,未來的養胎生活,她得多無聊。
軒景帝知道她是:()快穿:美媚嬌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