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生了唯一公主的慧妃,那個盛寵不衰的慧妃!
她看著自家不知愁的主子,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白蘇蘇此刻正美美的坐在貴妃榻上染指甲,下午的時候她讓曼夏去御花園摘了一些鳳仙花,搗出了汁液,加上明礬,浸染在指甲上,又用白棉布細細的包上。
如此浸染了一下午,正是驗證成果的時候了。
等曼夏將白布一個個揭開,白蘇蘇翹起手指,垂頭觀賞一下染後的成品,自覺還是不錯的。
雖然比不上現代的各種美甲,但是也是粉盈盈像桃花瓣似的,加上她的手本就玉指纖纖,雪白細嫩,現下染了指甲,便更讓人移不開眼了。
白蘇蘇將手伸到南春面前,笑著問:“南春,你看我染的指甲好不好看?”
南春看了一眼,隨即點了點頭,道:“好看。”
這般不留心的誇讚讓白蘇蘇噗嗤一笑,道:“你這般不開心作甚,別擔心了,就算你主子我失寵了,也會護著你們,不讓你們不好過的。”
姑且不說南春的反應如何。
啟祥殿外的王福海聽到白蘇蘇這驚世駭俗的言論,可算是被嚇住了。
他偷偷覷了眼軒景帝的臉色,果然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
軒景帝今日忙了一天的公務,晚上看著綠頭牌,卻提不起寵幸誰的興趣。
出來走走透透氣,誰知腦子裡一直迴盪著皇后說的:“小臉兒白的”這句話。
步子不知不覺就邁到了啟祥殿門口。
王福海看著皇上一言不發的來了啟祥殿,人都要傻了。
既然惦記著白貴人,剛才翻綠頭牌的時候翻了不就行了?
何必大晚上的突然造訪,惹得門口看門的小太監都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啟祥殿的小順子,他晃眼看到一片明黃衣衫,人瞬間就機靈了,撲通一下跪到地上,剛想出聲行禮。
就看見皇上擺了擺手,顯然是不想驚動房裡人,小順子到嘴邊的話就被迫嚥下去了,把他給噎的呀。
王福海看小順子及時收住了嘴,暗暗點了點頭,心道是個機靈的,也省的他上前捂嘴了。
軒景帝帶王福海到了屋子門口,軒景帝卻又停了下來。
王福海看屋子裡亮堂堂的,顯然白貴人是沒睡的。
他看了眼皇上俊美的側臉,心裡又升騰起一個荒謬的想法,難不成皇上是想聽牆角?
哎呦,他英明神武不苟言笑矜貴冷漠的皇上,何時幹過聽牆角這般鬼鬼祟祟的事呀!
軒景帝其實不是有意要聽白蘇蘇講話的,只是他本意想冷一冷白蘇蘇,卻又不由自主的來了啟祥殿。
這種稍顯失控的感覺,讓軒景帝遲疑了腳步。
只不過,他剛剛聽到了什麼?
這個女人竟然大咧咧的說她失寵後會如何,她說的如此容易,還笑嘻嘻的,讓軒景帝覺得,自己在她心裡根本就沒有那麼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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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景帝心底沒由來的冒出一股子火氣來,他直接推門,大踏步進了啟祥殿。
眾人不意皇上會來,看到那道明黃身影已然是嚇傻了,均慌慌張張的行禮。
白蘇蘇還坐在美人榻上,她也不知道皇上怎麼會突然出現啊喂。
不過她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翠眉一彎,亮如星子的眼眸滿是盈盈的笑意,她清甜軟糯的聲音響起:“皇上,您怎麼來了?”
那笑容那般甜蜜純粹,彷彿暗室裡開出的一朵花,讓軒景帝本來將發的怒氣生生的停在了喉間。
他的面色不好,殿裡的人都能看出來,白蘇蘇嘴角的笑也收了,大眼睛咕嚕咕嚕的轉,彷彿在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