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獸,野蠻!
無恥,大騙子!
……
任憑他們怎麼叫嚷,沒藏弘揚都不會在乎。
他們已經把“狗肉”都裝走了,只剩下一點下水和狗皮,等著大宋去處理。
“種將軍,別來無恙啊?”
王寧安冷著臉道。
種詁、種鄂、種診,這三兄弟站在那裡,老臉通紅,手足無措。
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反過來,做了虧心事,就難免心虛膽寒。
“整個永興軍路,還有秦鳳路,唯獨你們治下的延安府穩如泰山,可謂是八風不動,殊為難得。本官決定上表朝廷,給你們三兄弟請功,當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不起啊!”
面對王寧安的“誇獎”,三種越發沒臉了。
種詁作為老大,又和王寧安關係最好,只能仗著膽子站出來。
“王相公,您有氣只管發就是,打罵隨您,只要您能出氣就好。”
“呸!”王寧安毫不猶豫啐了一口。
“我有什麼氣?我又不知道什麼?”王寧安無賴一般道。
種診一愣,“王大人,你不是什麼都知道……這麼說,王大人,您願意幫我們遮掩?”種診語氣中帶著狂喜。
王寧安更加無語了,果然是帶兵的大老粗,連這點話都聽不明白!
“我可以不追究,也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可是崔西楓隱藏在延安府,你們的手下有不少崔家的心腹,這些日子,你們按兵不動,坐山觀虎鬥,你當朝廷的那些言官都是瞎子嗎?”
種詁和種鄂的腦門已經見汗了,種診到底是年輕,還爭辯呢!
“王相公,不是我們不出兵,而是崔家人搗亂,要是我們倉促出兵,一旦延安府丟失,我們的罪過就更大了!”
王寧安輕笑了一聲,“三將軍,你把這個道理拿到金殿上說去,你要是能駁倒了那些言官,瞧見沒有!”
王寧安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紫袍,笑道:“我這身官服送給你!”
種診鬧了一個大紅臉,張口結舌。
言官是什麼人?
沒毛病都能找出事來,雞蛋裡挑骨頭,見縫插針,屬蚊子的,專門叮人!
這年頭不怕文官彈劾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王寧安!
從上到下,誰都知道王寧安和文官不和,哪怕彈劾的再驚悚,送到了趙禎那裡,也只是一笑了之,準是誣陷誹謗!
種家可沒有王寧安的道行,也沒有他的聖眷,更沒有他的功勞和勢力!
言官盯上他們,絕對是不死也要脫層皮。
種詁畢竟最為沉穩,他連連施禮。
“王相公,也不怕你笑話,當年我爹去修清澗城,這個主意還是崔家給提供的,他們也出了不少錢,幫我們買通西夏的貴胄,爭取時間……我們兄弟可以什麼都不在乎,家父的身後名不能不顧忌,如果和崔家撕破臉皮,弄得沸沸揚揚,我們怕啊……”
果然!
王寧安暗暗點頭,他判斷種家和崔家關係非同小可,從種詁的嘴裡親口說出,再也沒有疑問。
突然想起了學生司馬光,腦洞再大,也想不出西夏人會有意放水,而且還是崔家幫忙的……
種詁見王寧安若有所思,他真的急了,搶步就要跪倒。
王寧安連忙跳起,拉住了種詁。
“唉,老將軍為了抗擊西夏,可是立了大功,再說了,當初和崔家合作,也是對大宋有利,我是不會看不起你們的。奈何此事卻是不能公開,必須藏在心裡,不準和任何人再提起!”
種家三兄弟一起點頭,“王相公,如果還有御史言官追查呢?”
“這個我去安排。”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