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隱藏貸款的事?”祁蒙已經化身調查組了,事實上,當他進入體改委做調研以來,為了將調研進行下去,沒少將高官拉下馬,因此調整的要多快有多快。
方森想了一下,點頭了。杜利軍燒了會計室其實是為了掩護蘇刑,但方森也不想蘇刑牽扯進來,所以並未告訴祁蒙。
方森雖然顯的畏縮膽小,但他實際上考慮了很多,拿捏著蘇刑參與的秘密,說不定能把他自己從案子裡摘出來,。
事實上,他搶出來的檔案,凡是能牽扯到蘇刑的,都被他悄悄的留了下來。蘇刑畢竟年輕,他在要求杜利軍和方森掩蓋自己的時候,並不清楚方森牽扯進去多少,他以為方森知情,就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但實際上,方森卻透過舉報杜利軍,將自己從線上解開了。
“你呆在車裡,別出來。”祁蒙並不知道蘇刑的存在。他下車將箱子交給自己的司機,又叮囑他看住方森,才去見杜利軍。
此時,火已經快要撲滅了。杜利軍一臉的焦慮,全都寫在臉上。
剛剛看過箱子裡的檔案的祁蒙,一邊讚歎杜利軍的好演技,一邊旁敲側擊。公安局還沒有來人,祁蒙可不想來一場**斷案。以他中央調研組的身份,首先要做的應當是收集資訊。
天快亮的時候,蘇城到了津石總廠。
在燃燒的辦公樓下站了一天的杜利軍,看到蘇城的剎那,瞳孔猛的一縮。
不過,短短的幾秒鐘後,杜利軍就露出了老僧的釋然。
“祁司長?聽說著火的是會計室?”蘇城瞄了杜利軍一眼,直接來到祁蒙的面前。
“是,等消防員進去的時候,大部分檔案都燒掉了。”
“大部分?”驚訝開口的是杜利軍,他在祁蒙身邊站了一天,都沒聽說有存留的檔案。對他來說,這絕對不是一個好訊息。
祁蒙笑著說:“公安局已經在整理了,我們的人也在幫忙。”
“我也可以叫我們的會計幫忙。”杜利軍主動請纓。他不得不如此。
“好,麻煩杜廠長了。”祁蒙大方的說。
杜利軍看了蘇城一眼。去找調研組了。
祁蒙目送著他走遠,不屑的道:“監守自盜。”
“杜利軍點的火?”這次輪到蘇城驚訝了:“他真的敢?”
“據說是他點的。”祁蒙對蘇城並不隱瞞,小聲說道:“杜利軍貸款了1億元很可疑,而且,他一口氣買了兩年的原料,像是銅,四五年都用不完。購買的過程也很可疑。所以,就算沒有這把火,他也不好過。”
“貸款的手續呢?”
“有點多。但沒找到問題。”
“這樣啊……”蘇城正猶豫著是否把蘇刑的事告知祁蒙。遠遠的就有一輛賓士車駛近停下。
這是一輛賓士e200型,也是北*京街頭能見到的最好的車了。是長春一汽組裝的中國最早的高檔轎車,比奧迪100還要早。
從賓士200上走下來的正是蘇刑。作為1988年才開始組裝。今年方才下線的賓士轎車,除了蘇刑這樣的家庭,很少有年輕人能夠獲得,即使有錢也不行。
按照規定,這輛車其實是配屬給蘇東元的,也是在蘇刑的懇求下,蘇東元才以自己的名義要下車,然後給蘇刑開。平日裡,蘇刑對它比對妹妹蘇珍還要好,泥路土路都不開。甚至不會開著它去下面的郊縣,以免糟糕的路況搞壞了車輛。
但是,今天他就顧不上了。
進入津石總廠後,因為光線不好,廠路狹窄的緣故。賓士200不僅顛簸,而且在荒地上顛簸了好一陣。平日裡說不定會因此大發雷霆的蘇刑,恍若未覺,一路開到了辦公樓前。
蘇刑也看到了蘇城,但他首先詢問了津石總廠的工作人員,然後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