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哥哥,你怎麼會確定劉嫣一定能勸說二叔的?”回去的路上,溫雪妍不解的問道。
“因為我很快就會有一個小兄弟了。”秦羿笑道。
“你的意思是,劉小姐已經懷上了二叔的骨肉?”溫雪妍琢磨了片刻,明白了過來。
“沒錯!”
“二叔與這個社會脫節,他清高的同時,對這個世界是充滿戒心的。”
“他活在自己的軀殼裡難以自拔,但為了自己的孩子,他一定會踏出最艱難的一步。”
秦羿長嘆了一聲道。
雲州水月國際大酒店!
江東省最豪華的酒店之一。
但凡有外賓來訪,又或是江東重大會議,大多數在此召開。
晚上八點。
酒店外面,停滿了汽車!
外面圍了不少年青的學子,以及一些風塵滿面,穿著落魄的流浪之人,每個人的眼神都充滿了期待。
一年一度的華夏畫展,對於畫壇的人來說,便是聖會。
每年都會有驚世脫俗之輩,為畫壇泰斗們認可,成為新一代的大師。
這些弄不到邀請函的畫師,守在這隻為見到心目中的畫壇聖手,以及見證新大師的誕生。
酒店門口,已經戒嚴,由荷槍實彈的特警把守,沒有邀請函,擅自入內的人將會被轟出來。
就算有混進去的,到了裡邊也有秦幫堂口弟子的檢查,一旦被發現,毒打一頓是免不了的。
一輛輛豪車,駛進了酒店!
門口的漂亮的迎賓小姐,恭敬的迎候著每一位參會的客人。
秦文義下了計程車,深吸一口氣,抱緊懷裡那幅平生最得意之作,傲然四顧了一眼,瘸著腿邁出了踏往會展的第一步。
這一步並不簡單,一旦邁開,即代表他的人生即將翻開嶄新的一頁。
他不再是避世,視金錢如糞土,視天下人如無物的狂士,而是一個父親!
沒錯,他要腳踏實地的活著,給未來的孩子一個名正言順的家。
而畫展,便是他的唯一出路。
“先生,請出示你的邀請函!”
門衛見突然來了這麼個一瘸一拐的落魄之人,原本臉上的笑意頓時變的嚴肅了起來。
要知道今天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畫壇、政商界人傑,誰不是衣冠楚楚,豪車而來。
秦文義早習慣了旁人的白眼,冷笑了一聲,摸出邀請函,張開一亮:“看清楚了!”
“喲,是特級函,這位先生,是我失敬了,裡邊請!”
門衛恭敬道。
秦文義收起邀請函,走了進去。
大廳內,人頭攢攢,四處掛著大師們的畫作,供人展覽。
雖然是畫展,但實則是畫壇與政商界要員之間的高階酒會。
這年頭,當官的想要附庸風雅,玩弄風雅的人卻又想要沾染銅臭,也算是臭味相投。
這正是秦文義所不恥的。
但此刻,他不得不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因為只要得到這些人的認可,才能換取孩子的奶粉錢、書本費。
大廳太過嘈雜,秦文義有些犯暈。
他腿疼的厲害,又餓又渴,但望著琳琅滿目的自助餐,他卻無論如何也伸不出手。
唯有走到了角落,坐了下來。
“小姐,能給我一杯開水嗎?”秦文義笑問旁邊端著托盤的禮儀小姐。
“開水沒有,我給您一杯酒吧。”
禮儀小姐俏皮一笑,遞給了他一杯價值不菲的乾紅。
秦文義一生悽苦,何曾喝過這種高階玩意,只是此刻口渴的厲害,也沒多想,端起來一喝,頓時被酒勁嗆得劇烈咳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