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我與秦侯一戰,服食了往生丸,我本想殺他,揚名天下,讓你,還有唐門的人記得,這世上還有一個叫唐龍的人!”
“我沒想到還能見到你,我很害怕,但現在一切都足夠了。”
唐龍咳血笑道。
他與秦羿對那一記,心脈已經大損,此刻,身心絃鬆了,精神超脫了,餘願已足,反而再無求生之心。
“侯爺,求你賜予我回春丹,救我兄長!”
“我願意為你做牛做馬……”
唐絕知道普通丹藥根本救不了兄長,遂向秦羿哀求道。
“阿絕,我血債累累,無顏回去面對列祖列宗,別求侯爺了!”
“來世,但願你我兄弟百年如一,一世無傷!”
唐龍凜然苦笑,陡然面色一肅,猛地一掌拍在自己頭上,當場自絕。
“大哥!”
“大哥!”
“啊!”
“恨啦,恨啦!”
唐絕仰天呼嚎。
他恨自己為何要到花甲之時,才明白虛名不如情深,大哥是灑脫去了,可他卻要揹負著一世的愧疚與自責,繼續活下去。
“這是蛇毒的解藥!”
“侯爺,謝了!”
唐絕向秦羿鞠躬後,抱起地上的屍體,哀沉而去。
“勁風,叔公,煩請你們把藥分發下去。”
傅婉清拿過解藥,交給了二人。
二人大喜,連忙把解藥分發到了傅家人手裡,登時眾人蛇毒盡消。
一時間場面的局勢大轉。
憤怒之下的傅家人,如同野狼一般,狠狠的瞪著傅世民父子。
他們在等待秦侯的最後命令!
傅世民父子二人徹底絕望了。
唐龍一死,他們最後的倚仗全沒了。
“傅世民,你還要我給你授印嗎?”
秦羿笑問。
“嘿嘿,侯爺,世民哪敢。”
“我自認德才低劣,這印嘛,自當是婉清小姐的。”
傅世民戰戰兢兢的舔著臉笑道。
“傅世民,你勾結唐龍,謀殺生父,你認還是不認?”
傅婉清厲聲大喝。
“我……”
傅世民尚未來得及開口。
傅衝抬手大喝道:“傅世民勾結唐龍,罪該萬死,謀害了我爺爺,我是親眼目睹的,他在茶水裡摻雜了劇毒,造成家主爺爺經脈盡碎,又在他老人家臨危前,以婉清妹妹的性命要挾,逼迫老爺子寫下了這些遺書。”
“此人狼子野心,手段狠毒,實在蒼天不容。”
“各位,這一切我都是證人!”
“衝兒,你!”
傅世民沒想到,最先跳出來咬他的竟然是親兒子。
“你什麼你?敢做不敢當嗎?”
“當初我苦苦勸你不要利慾薰心,你非要覬覦婉清妹妹的家主之位,置我忠言不顧,一意孤行,否則能有今日之禍嗎?”
傅衝抬手扇了傅世民一巴掌,義正言辭的呵斥道。
“媽的,我是你老子,要不是為了你這狗崽子,我至於鋌而走險嗎?”
傅世民被打懵了,絕望的大叫。
“我沒有你這樣的父親,現在就與你割袍斷義!”
“婉清妹妹,我也是被傅世民所害,一切都是他乾的,與我無關啊,求求你,給我一條生路吧。”
傅衝撕下袖子,甩在傅世民臉上,然後又跪在了傅婉清面前,苦苦哀求。
傅婉清一腳踢開了他,走到了上首,恭敬向傅蒼年道:“叔公,我是外人,傅家的事,交由你全權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