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誇讚的嘴,各種彩虹屁幾乎要把江漱陽誇上天,就差說他是天神下凡了。
江漱陽心想:“這店活該生意好啊,情緒價值給得有點太滿了。”
“小哥我就不給你化太濃的妝了哈,你這鼻樑我都不敢打陰影,眼線眼影就更沒必要了,哎呀這濃眉,淺淺畫兩下得了,就……給你打個底,直接上那個腮紅雀斑。”
負責江漱陽的化妝師是個長相英氣十足的女人,臉上的妝容格外豔麗,修長骨感的手指在撥弄那些化妝品時像彈琴似的,有種獨特的韻味。
江漱陽剛看到她時,一眼便覺得這姐姐的妝造和這家店其他人格格不入,不是說風格,而是說水平。
他目光在對方胸前掛著的名牌上晃過——沙青。只這兩個字,其他什麼也沒寫。
他也沒多想,只以為人家是店裡的老闆,首席化妝師之類的。
沙青撥弄著江漱陽的頭髮,感嘆:“這紅髮染得真好,適合你,帥哥就是要配這樣跳的顏色,而且小哥你髮量好多,平時早上起床很炸吧?”
江漱陽:“確實……每天起來都像剛打完仗被炮轟了。”
染了紅髮之後看上去更離譜,活像一顆爆炸的西紅柿。
女人呵呵笑得眉眼彎彎,從桌上的首飾盒裡挑挑揀揀出幾對耳環:“小帥哥你打了耳洞呀,那就挑一對戴上吧。我覺得這大銀環配小珠子的不錯,這編繩還是藍加紅的,和你衣服搭,這些耳環都是新的,一會拍完可以帶走回去留作紀念哦。”
江漱陽配合地戴上。
鏡子裡紅髮張揚的青年長眉入鬢,眼窩深邃,鼻樑挺直,面板白得透亮,一道暈染的緋紅從駝峰的位置橫穿而過,上面錯落著淺褐色的小雀斑。
垂在耳下的銀環似兩輪圓月,銀亮的弧光在燈下一閃一閃,煞是漂亮。
沙青越看越喜歡,只覺得兒時裝扮洋娃娃的樂趣都被調動起來。
她又從衣架上抽了一條抹額和幾串項鍊,全給江漱陽套上。
她挑選得很快,幾乎沒有絲毫猶豫,選擇的飾品顯而易見不是原裝的一套,但搭配在江漱陽身上卻奇異地融合成一種氛圍,高調且神秘。
抹額是純黑色的皮繩,中央一枚圓玉。
項鍊五花八門,大珠小珠各種顏色,疊戴在一塊兒也不顯珠光寶氣,最顯眼的是一條孔雀羽鎖骨鏈,其他都作為陪襯,眾星拱月般的。
一般人戴上這一堆繁複花哨的配飾很容易顯得俗氣累贅,但江漱陽扛住了,任何精雕細琢的珠寶在這張臉的襯托下都能說是天然去雕飾。
“江漱陽!你弄完沒!”
謝明州掀開布簾往裡面探頭,他們三個先做的造型,早就整完了,都在門口街上拍了好幾張照了。
該說不說分寢室是門玄學,帥哥都扎堆分一塊兒了。
他們仨這麼一打扮,往門口一站,那回頭率也是槓槓的!還給這家寫真店吸引了不少客戶。
就是程邵不太習慣,用他的話說,就是感覺自己像牛郎店推出來攬客的,精英男頭一次體會到靠臉吃飯的感覺。
江漱陽轉頭:“快好了……你幹嘛這種眼神。”
謝明州:“……”
謝明州:“沒事,你,你慢慢來,我先出去了……”
姚松林瞧著滿臉深受打擊模樣的男生從門口飄出來,困惑道:“怎麼了?小江還沒準備好嗎?”
謝明州捂著胸口,很心塞:“不,哥,你不懂。”
程邵涼涼補刀:“肯定是小江太好看,影響到他自戀的心思了。”
瞅瞅剛才這傢伙在門口顯擺的那樣兒,路過的女孩朝他看一眼他都恨不得翹高尾巴。
程邵都不用動腦就知道謝明州心裡在琢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