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燦爛了些:“不過這些事就算不是機密,我們也不會隨便對外說的。”
“但你不一樣。”她拖長聲音,調侃道,“你和我們小老闆都認識這麼多年了,知根知底的,有什麼好遮掩的。”
江漱陽:“……小老闆?是說仇嶺嗎?”
認識這麼多年又是怎麼回事,他倆不才剛認識沒一個月嗎?
化妝師動作利索地收拾桌上的東西:“對啊,大老闆是仇嶺的父親,小老闆就是我們仇嶺少爺咯。”
“好了,你們換了衣服就可以直接回去了,都零點了,早點回酒店休息吧。”她擺擺手,瀟灑地轉身離開。
“……”
江漱陽轉頭看向仇嶺:“解釋解釋?”
江漱陽又不是傻子,聯絡之前仇嶺提到的“知道青陽”、“知道青山中學”,以及化妝師剛剛說的“認識好多年”、“知根知底”——他還聽不出什麼意思就怪了。
“差一點在青山中學讀書?”他的語氣並非質問,更像是意外抓到狐狸尾巴後若有所思的反問,“你不是因為這個才知道青山中學的吧?”
他篤定道:“我們以前見過?是我讀初中的時候。”
仇嶺絲毫不逃避他的目光,依舊直勾勾地同他對視。
聞言,他沒有停頓也沒有猶豫,像是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般的,點頭道:“嗯。”
江漱陽得到肯定答覆後反倒更困惑了。
他杵著下巴嘀咕:“初中的時候見過?也不是青山中學的學生……那是什麼時候。”
他抬眸看了眼仇嶺:“可別是擦肩而過的那種見過吧。”
“……不是。”
江漱陽:“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初中的事……都過去八九年了!”
他心虛地別開臉,忽然想到什麼,開口確認道:“你那會兒是藍眼睛嗎?”
仇嶺搖頭:“沒有現在這麼藍。”
江漱陽隱隱約約捕捉到一些記憶。
他看了眼仇嶺的頭髮:“你那時候……燙了捲毛?”
仇嶺板著臉,但還是認認真真地解釋:“沒有,我是天然卷,平時都是拉直的。”
因為公司給仇嶺安排的人設是“高嶺之花”,並且仇嶺本人的性格和長相給人的感覺確實很高嶺之花,但誰家高嶺之花有一頭蓬鬆又可愛的捲毛?
於是,仇嶺大多時候的造型都特意拉直了頭髮。
江漱陽終於想起來,他眼睛陡然睜圓,說話聲調都上揚了,那些昏昏沉沉的睏意一瞬間煙消雲散。
“——你是那個,小啞巴!”
仇嶺肉眼可見的臉色明亮了許多,雖然聲音聽上去還是冷冷的,但眼神剋制不住地流露出一絲高興,兩相對比便顯得他冷淡的語調像在故作矜持。
“是我。”他望著江漱陽,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抱怨,聽上去只是陳述,但感覺這委屈勁兒不小,“你之前都不記得了。”
江漱陽也沒辯解,因為……他確實是記憶有點模糊。
初高中的回憶在他印象裡大多都是灰濛濛的,人事景均是如此。
而在他十三歲時意外認識的這位“小啞巴”,也僅僅與他相處了不到兩個星期的時間。
九年前的兩個星期……又恰好是他印象裡不太美好的那段時間,淡忘在腦海中可太正常了。
他笑著拍拍仇嶺的肩膀:“好吧,我的錯,原來不是小啞巴,是走丟的小毛子啊。”
仇嶺注視著江漱陽,這眼神專注到有些執拗。
他和江漱陽是同齡人,同樣是大學剛畢業的年紀,他從十三歲開始作為練習生簽約公司,訓練不到半年就成團出道,幾乎從沒正經待過學校,都是靠家教老師和自學,至今出道已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