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了……”
早知道賀嘉忱會自己把真相送上門,他就不停車在這兒等了,他還要給肖哥帶中飯呢。
【jiangsss】:不用了哥,謝禮我已經收到了,就這樣吧,咱都這麼熟了,就別計較啦
江漱陽啪啪打字很快回復過去,然後放下手機,動作利落地收拾好揹包。
剛轉動鑰匙點火,目光朝後視鏡移過去時,餘光瞥見馬路對面的寫字樓大門有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出來。
江漱陽動作一頓,眉梢下意識揚起來。
人群裡最前面的三個帥得很突出,雖然穿的常服,但妝發齊全,看上去像是剛剛拍完照片換了衣服還沒卸妝的模樣。
面無表情的那個是左宥,低頭看手機的是賀嘉忱……還有一個脖子上花裡胡哨掛著一堆項鍊的,應該就是嚴野吧。
這麼巧,剛好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就出現了?
蝴蝶的翅膀扇了又扇,到頭來,還是要讓他在這裡和嚴野見一面嗎?
*
“嗡——”
汽車啟動的聲音在雨中不算突出,但嚴野還是莫名其妙地循聲望過去。
他什麼也沒看到,只望見那輛黑色吉普駛離而去的車屁股,甚至連車牌號都沒看清楚。
他眉頭皺了皺,下意識轉頭去看左宥,發現後者也同樣望著那輛車離開的方向。
“左宥,那輛吉普車是你的嗎?”嚴野冷不丁問。
左宥還沒回答,旁邊正在預訂餐廳包間的衛將明本能地插了句嘴:“什麼吉普車?左宥沒開車來杭城吧。”
左宥表情不變,淡淡點頭:“嗯,我沒開車。”
嚴野:“……那是我看錯了。”
他低頭擺弄著手上佩戴的一連串戒指,抬手時手腕內側的行星紋身格外顯眼。
男人表情疑慮中夾雜著些許心不在焉,他總有種即將抓住一直在意的狐狸尾巴,但一不留神又讓他從指間溜走了的錯覺。
失之毫釐,差之千里,就是這種彷彿錯失關鍵事物的微妙預感讓他心裡很不踏實。
嚴野低低嘖了一聲,先瞥了眼旁邊低頭看手機啪啪打字的賀嘉忱,又看了看相談甚歡的林齊粵和衛將明,最後狀似不經意地抬眸望了眼同樣拿出手機打字的左宥。
……見鬼,怎麼感覺只有他一個人被隔離在外了呢?
日子在緊湊有序的安排中過去,人一旦忙碌起來,時間溜走得也愈發悄然匆忙,轉眼間就到了《無名者的罪惡》劇組中江漱陽飾演的“駱延”一角殺青戲的時候。
最後一場戲是駱延的主動自首,也是整個影片揭露真相的開端。
劇本中設定這場戲在陰天拍攝,當駱延低頭戴上手銬的那一刻,陰沉的天空中驟然劃過一道撕裂般的閃電,下一秒,暴風雨在呼吸間氣勢洶洶地席捲而來。
靠著牆抽菸的男主羅警官原本正皺眉打量著駱延,在警局所有人都在為一場懸案宣告結束而鬆了口氣時,只有他仍舊心存懷疑。
他抬頭看了眼烏雲密佈的天空,太陽早已不見蹤影,往日那種勘破真相後撥雲見日般的通透感此時蕩然無存。
而另一邊被警察們督促著往裡走的駱延也在同一時刻轉頭抬眸看向天空,暴雨和陰雲倒映在他漆黑的瞳孔中,時而劃過的閃電襯得他眼神格外明亮,隱約有種歇斯底里的肆意瘋狂。
最後的鏡頭一點點往裡推,只剩下這雙眼睛,毫不動搖地直視著鏡頭外的眾人。
“……媽呀,太嚇人了。”
代楚妮和鄭琛一塊兒湊在攝像機後邊看回放,兩個人嘀嘀咕咕。
鄭琛搓搓手臂:“感覺比我和他之前那場搏鬥戲還牛逼,他今年才二十歲出頭吧,這小子是從孃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