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劇情而對部分人抱有偏見,這裡的部分人無疑是指幾位渣攻。
但無形中,他心底還是和這幾人存在隔閡的。
不難看出,江漱陽是很自來熟的性子,隨便見著一個人都能哥哥姐姐地叫,交流親近又恰到好處,自然而然就和很多人交上朋友。
但對於他夢見的那幾個重點角色,他不是這樣的態度。
或許他自己沒有特別意識到這一點。
但事實就是,他稱呼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左老師”,也在賀嘉忱主動搭話想要拉近距離時不斷後退,更不用提被他避開見面的嚴野。
江漱陽對這幾人是沒有意見的,他只是在逃避他們之間可能出現的某種關係、某些故事的走向。
內心深處的想法潛移默化引導著他的行為,於是他對仇嶺過分“獻殷勤”的舉動,同樣不太能接受。
江漱陽望著仇嶺,他在後者的眼神中捕捉到一絲困惑,然後聽到仇嶺果斷地回答。
“沒有。”
江漱陽眨眨眼,聲音輕鬆了些:“明白了。”
他收回目光,夾了一片土豆,懶洋洋地咀嚼著,隨口問道:“那你為什麼老跟著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喜歡我呢。”
這樣的話也就他說出來不會讓人覺得自戀了。
仇嶺沉默了好一會,直到江漱陽再朝他看過來,他才低聲道:“不是喜歡。”
是…你不記得我了。
江漱陽挑眉:“我知道啊,你剛剛說了……”
他聲音一頓,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似乎在仇嶺的眼中看到些許委屈……和驚人的執拗,就這樣直直地望著他。
這讓他下意識地轉移話題:“你……眼睛好藍啊。”
啊,什麼垃圾的轉移話題的能力。
但是真的很藍,冬日正午的太陽明亮卻不曬人,洋洋灑灑地傾瀉而下,落在仇嶺的眼睛裡,映照出兩顆鏡面般透亮的藍寶石。
仇嶺絲毫沒因為話題的轉變而遲疑,依舊面無表情地老老實實回答,好像無論江漱陽問什麼,他都會一五一十地說個清白。
“因為我父親是俄羅斯人,他的眼睛是藍色的。”
江漱陽順勢問:“那你小時候是在俄羅斯長大的?你俄語應該說得很好吧。”
仇嶺望著他,幾秒後,點頭道:“嗯,我十三歲以前都在俄羅斯生活。”
江漱陽忽然想起久遠的記憶裡的一些地理知識:“哎,我聽說俄羅斯很多人信教,好像是……東正教?你也信仰這個嗎?”
仇嶺:“……嗯。”
江漱陽默默低頭扒了幾口飯,鼓著腮幫子一嚼一嚼的。
居然真的信仰東正教?那本書也寫得太花了吧,東正教信徒怎麼可能會喜歡同性,搞這種異端戀情,真不怕被舉報啊……
哦,他忘了,那本書的讀者應該只有他一個。
所以按理來說,他應該不用擔心他和仇嶺之間有什麼問題了。
那破書ooc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目前就沒見到哪個重要角色是按照書裡劇情那般走向的。
挺好,挺好。
江漱陽問完這句話後便陷入沉思,心不在焉地吃著飯,便也沒注意到旁邊的仇嶺屢屢看來的目光。
“……你呢?”
江漱陽聽到仇嶺的聲音,還是冷冷的聲線,但似乎有些緊繃,像在緊張,又像在期待著什麼。
“你一直在國內生活嗎?”
江漱陽嚥下一塊土豆,笑著轉頭:“肯定啊,在國外生活過的才是少數吧。”
他隨口補充道:“不過我不是江城本地人,只是在這邊上大學,我家在青陽,江城附近的一個小縣城。”
仇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