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本想模仿當地口音,但又怕被江漱陽聽出自己拙劣的模仿,反倒弄巧成拙,所以乾脆就說的普通話。
天知道江漱陽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草!之前這小子說的畢業旅行該不會就這個吧?!真就這麼巧?都來了拉薩?
要不是她知道綜藝導演邀請的嘉賓名單,她都要懷疑江漱陽是不是導演特意請來整她的了!
餘光裡,某個盯了她半晌的紅髮青年緩緩半蹲下來,白皙修長的手在琳琅滿目的飾品間隨意翻動著。
她悄悄深呼吸一口氣,小心翼翼抬頭看過去,再度和青年對視上。
“……”
沉默,僵硬的沉默,欲言又止的沉默。
代楚妮肉眼可見的慌張起來。
“咳。”
她身邊施施然看戲的男人瞧著這一幕,低咳一聲,打斷倆人的尷尬對峙。
男人聲音偏啞,是正統的低音炮,語速不急不慢的:“這位小哥……要不要試試這條發繩?”
這人同樣是穿著一身大眾款式的防曬衣和長褲,屈著一條腿,姿態頗為散漫地坐在舊報紙上,看著還有幾分瀟灑。
他頭上戴著鴨舌帽,黑色口罩遮了半邊臉。
此時稍稍掀高帽簷,一雙狹長狼眸定定地望著江漱陽,左眼上方的斷眉格外出挑,令他整個人都有種說不出的匪氣。
男人手上疊戴著幾個戒指,銀色的黑色的,還有一串環繞著小指的字母紋身。
他的手指極長、骨節突出,看上去像學樂器的手,但在這堆花裡胡哨的飾品襯托下,多少有幾分騷包。
不知道是不是隨意挑選,他從攤位上撈起一條黑色的棉麻發繩,末端墜著兩條流蘇,在半空搖晃著。
他朝江漱陽攤開手,寬5左右的發繩橫躺在手心,能讓人直觀地看出他的手掌還挺大。
掌紋線分支很多,在會看手相的人眼裡無疑是個桃花眾多的濫情命格。
江漱陽戴著墨鏡,鏡片是淺咖色的,襯得他雙眸愈顯漆黑。
他目光隨著晃盪的流蘇動了動,瞳孔輕微地收縮,看上去像盯著魚骨頭的黑貓。
幾秒後,他抬手勾住那捆著流蘇的紅線,輕輕一拽,黑色的發繩就從男人手心滑了下來。
江漱陽握著發繩,轉頭看向程邵,朝後者攤開手,歪了歪腦袋,笑道:“程哥,幫我戴一下試試?”
要問江漱陽到底認沒認出某位緊張兮兮的女明星。
答案是——當然。
眼睛都對視上了,代楚妮又沒戴墨鏡,那樣一雙辨識度極高的眼睛,對於熟人來說實在太好認了!
江漱陽好歹和人家演過那麼多場對手戲,在《無名者的罪惡》裡還有感情線呢,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但他也發現代楚妮的緊張,立刻意識到對方不希望自己叫出她的名字。
所以——是怎麼回事?
楚妮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和一個同樣捂得很嚴實的男人一起擺攤。
藉著蹲下來的動作,江漱陽不動聲色地掃視了一圈,很快發現藏在衚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