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傳話傳累了,直接把老姚的微訊號拉進群聊,“乾脆把他也拉進來,一起聊天方便點。”
杜若酩沒來得及阻止,姚心杉的微訊號已經出現在群聊中,張有弛簡直手速驚人。
“哎你也太速度了,好歹先問問阿襯願意不願意吧。”杜若酩看著新人進群的提示訊息,群聊人數由“5”變成“6”,只覺額頭青筋直跳。
【三撇木頭:?】
【卷哥:老姚?】
【三撇木頭:嗯,這什麼?】
【卷哥:高三學習交流群。[表情符號]】
【張弛有度: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卷哥:不重要!老姚是來找阿襯的嗎?】
【酩酊小酒:……老姚是來約球的!】
在姚心杉和張有弛說出更驚世駭俗的話之前,杜若酩鼓起勇氣以身犯險。
【三撇木頭:這群裡還有一個人是誰?】
【酩酊小酒:是文科班的沈相宜同學,卷哥的閨蜜。】
【卷哥:也是阿酒的親家。】
【三撇木頭:……這麼早就指腹為婚了?】
【卷哥:老姚,我不得不說,你有時候真是……聰明過了頭。】
群聊訊息來來往往,時間就隨之點滴流逝。聊了一堆有用沒用的廢話,也沒約成一場球。
張有弛一拍大腿,決定將約球一事拋諸腦後,先考慮晚飯吃什麼了。
這樣的生活狀態,真的太容易讓人陷入一種幻覺之中,而這種幻覺又莫名其妙地蒙著一層真實的面紗。
好像日子本該就這麼過,這個人就該出現在這個家裡。
整日沉浸於過分幻想的情緒波動中,杜若酩深感自己罪大惡極。
唯一讓他覺得能減輕負罪感的,是張有弛一旦管起他的學習來真是絲毫不含糊手下不留情,一點矇混過關的機會都沒有,也變相保證了他的複習質量。
可是,平心而論……張有弛媽媽出差的時間也是長得有點離譜了吧!
作為東道主,杜若酩也不好直接開口問“你媽媽什麼時候回來”,會顯得他好似在下逐客令。
但真的太離譜了,轉眼間,杜媽媽和張爸爸都要結束隔離了,張媽媽還沒回江城……
“老媽,你明天什麼時候出酒店大門?我跟老爸去接你。”杜若酩在跟杜媽媽打語音電話。
“午飯之後吧,就可以出酒店了,”杜媽媽說道,“但你們不能來接,我們是有專車送回來的,還要居家隔離一週呢。”
“這都不能去接啊……”杜若酩略感失落。
“沒關係啊,反正都隔離這麼久了,不差這一會兒,還是要以安全為主。”杜媽媽安慰兒子道,“對了你爸呢?這幾天都挺忙啊。”
“是啊,他連著開了好幾天的會了,具體忙什麼我們也不知道。”杜若酩看了看杜爸爸的書房門,依舊是關著的。
“我們?”杜媽媽精準掐住杜若酩話語中的重點。
“……啊,對,張有弛還在我們家。”杜若酩支支吾吾應道。
“哎呀,他媽媽還沒回來啊?好可憐哦……”杜媽媽感嘆道,“爸爸媽媽分開對孩子影響還是很大的。”
“嗯。”鑑於對話中的主要人物就在陽臺呼吸新鮮空氣,杜若酩說話聲量不自覺調小了。
爸爸媽媽分開生活,即使雙方對孩子的愛都沒有減弱,可終究不是一份完整的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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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酩看著站在陽臺上望向遠處風景的背影,一時無語。
“剛接到我媽電話,她到家了。”看來張有弛在陽臺上不僅僅是看風景,還打了個電話。
“剛剛到的嗎?”杜若酩邊搭話邊往陽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