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另外兩個他們班的女生坐成一桌小飯局,還在邊吃邊聊,很開心的樣子。
“她倆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杜若酩稍感驚訝,不過轉念一想,以錢綣的性格,她跟誰稱兄道弟都不足為奇。
回班級的半路上張有弛被人劫走了,說是教導主任白老師有請,也不知道是什麼事。
杜若酩一個人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後,有一點點發飯暈,眼前課桌上的書和文具都開始自主晃動,課本封面上最大號的字,杜若酩都看不清了。
忽然桌上出現了一瓶罐裝咖啡,昏昏欲睡的杜若酩猛地一驚,順著還連線在咖啡罐上的那隻手看去,困中送清醒的人,是阿襯。
“我正好多買了一瓶,”預備做好事不留名的阿襯被發現後,反而率先不好意思起來,收回手撓了撓後腦勺,說道,“看你有點困,就……看看能不能拯救一下你。”
“謝謝謝謝!”杜若酩忙不迭地道謝,正要問價格把錢給人家的時候,阿襯已經笑著擺了擺手絕塵而去,只留給杜若酩一個深藏功與名的背影。
阿襯那校服都蓋不住的瘦削背影,看了總讓人覺得有些落寞。杜若酩突然想起來張有弛說今天的籃球比賽老姚會趕過來參加,讓他把阿襯叫上。
班裡的同學們都進入了課前準備狀態,也沒人聊天,杜若酩只好悄悄用手機給阿襯發了條微信,問他晚上的籃球賽去不去給自己班裡的哥們弟兄加個油什麼的。
然而阿襯沒有回覆訊息,杜若酩抬眼望了望坐在隔壁組前兩排的阿襯,猜想他應該沒看手機,亦或是根本就沒帶手機。
下午第一節語文課,全班同學都在睡著和快要睡著的邊緣瘋狂試探。
倒也不是語文老師的課講得沒意思,實在是因為時間段放在這裡,又把理科生最不重視的課安排在這個時間段,一人滔滔不絕眾人精神渙散的課堂狀況也實屬正常。
幸虧阿襯給了杜若酩一瓶咖啡,不然他可能也要混沌一整堂課。
下課鈴聲才是所有人的亢奮劑,杜若酩正要去找阿襯還咖啡錢的時候,卻被錢綣一把按回了座位,非常霸氣地說道:“我搞定了。”
“搞定了什麼?”杜若酩急急地問道,眼角餘光還在瞄著阿襯的方向,眼見著生物課代表拿著水杯站起來往教室外走。
“今晚我們班的籃球賽,會有二班的友軍過來給我們撐場子!”錢綣大腿翹二腿,搖頭晃腦一副大哥作派,“沒辦法,我們班女生太少了,對面又太兇,氣勢上不能輸!”
“我們班女生少,領航班的女生也不多啊……”杜若酩說道,“難道他們班也找了什麼啦啦隊之類的外援?”
“阿酒小朋友,你是不是過於天真了一點。”錢綣咂咂嘴,一臉嫌棄地說道,“就張有弛一個人杵在籃球場上什麼事都不做,都會有一群小姑娘過來圍觀。他上場的比賽你是沒去看,簡直大型愛豆表演現場,整個籃球館都要被他的迷妹迷弟給掀了頂了。”
杜若酩一面聽一面點頭,之前的籃球賽他確實沒去看,都在一門心思準備月考了哪有空去看人打球。
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想去。
“可是我們要晚自習啊……”杜若酩還在猶豫。
“自己班打比賽自己人都不去加油,也太說不過去了吧?!”錢綣猛地一拍桌子,鬧得班裡同學全都看了過來。
義憤填膺的卷哥愣了一會兒之後,順勢蹦起來,揮了一拳胳膊,氣壯山河地大聲號召:“都給我去看籃球賽啊!尤其是女生,一個都不能少!”
“卷哥,等他們打到決賽我們再去吧。”一個向來活躍的女生笑著說道,“我們班就十個女孩子,去了估計也不頂事啊。”
“好,”教室後門處忽然有一個男生應道,“一定打進決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