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為什麼仁君會死?他一向與人為善,我不記得他有什麼仇人。最近和他鬧了彆扭的,只有我……警察們,會不會認為我有嫌疑?”
女孩捂住嘴,將心底的悲痛盡數表現出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的愛也消失了。所以她也死於這個詛咒。
那天早上,在初雪裡,兩個人在說完心中的煩憂後,在神社前和戀人重歸於好。那時他們的心裡滿是甜蜜,他們想:“我要和身邊這個人永遠在一起。”
……
所以,愛到底是救贖,還是詛咒?
……
夏油傑看見了五條悟的臉。
上輩子的五條悟。穿著和他一樣的高專制服。
即使是許願,這傢伙還是滿臉都是天上地下老子最大的樣子。
五條悟自信滿滿地想:我要和傑永遠在一起。不過用不著你來保佑啦,我們本來就會永遠在一起。
確實是悟會說的話,夏油傑忍不住笑了一下,但這笑意很快被無盡的苦澀淹沒了。
……咒靈詛咒了他們,這代表著什麼?
夏油傑不敢細想,只是嘴巴里逐漸泛起了血腥味。
“咳、咳咳!!”
他劇烈地嗆咳了起來,嚇了五條悟一跳:“傑,傑?你怎麼了?”
他扶住夏油傑。
哪怕用肉眼也能看出來,夏油傑此時十分痛苦。
他全身的肌肉緊繃著,喉管被過於巨大的咒靈玉撐開,生理反應想要嘔吐,卻只能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拼命地吞嚥著。那大小恐怖的東西順著喉嚨被緩緩地嚥下去,幾乎能看見它蠕動的軌跡——
好像連呼吸都被剝奪了,手指不正常地痙攣起來,眼裡泛起淚意。
五條悟鬼使神差地伸手,幫他抹掉眼淚。
鹹的,他想。
他扶著夏油傑坐下,讓對方靠在自己身上。
受盡偏愛的神子第一次怔怔地想,傑真的好愛我啊。
明明是應該得意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卻覺得有點難過,只好稍微用了點力抱住了對方。
過了五分鐘,夏油傑終於緩過了神來,苦笑道:“讓你久等了,悟。調服咒靈的過程就是這樣的。”
他在五條悟懷裡盡力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就好像剛剛咳得撕心裂肺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有一種近乎獻祭般的坦誠。
五條悟心裡微微一動:“要喝點水嗎?傑。”
“不用,”嘴巴里全是噁心的味道,這時候喝水只會雪上加霜,“我在這裡待一會就好了……”
夏油傑輕不可聞地說。他靠在五條悟懷裡,安靜地抱住對方。他的手在五條悟的身上輕輕地摩挲著,不帶有任何色情的暗示,純粹只是在確認著什麼。
五條悟的心裡泛出一絲古怪,但他並不討厭這樣的接觸,於是便像一隻被擼順毛的貓一樣陪他待了許久。
夏油傑從五條悟的氣息中掙扎出來之後,天已經黑了,夜晚的風帶著絲絲的涼意,而他們在山林中相互倚靠著,居然沒有感覺到冷。
……這是過去了多久?
夏油傑開啟手機,看到了一個非常不妙的時間。
“晚飯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嗎……抱歉,悟。明明說好要去吃火鍋的。”
夏油傑自責地抿了抿唇。
從再次遇見悟之後,他一直在失態。只是吞一個咒靈玉就狼狽成這樣,真是難看到極點。特別是居然還錯過了吃飯的時間。要知道,現在的悟沒有反轉術式,一整天在外奔波之後非常需要正餐提供的能量。
“……”他這副表情,一定又是在想些有的沒的了。五條悟吐槽道,“我都沒說什麼,別自顧自就開始道歉啊。比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