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續從全國各地撿回來的,每個人都有不能說的過去。但雖然背景不同、性格不同,他們卻以難以置信的速度認可了彼此,成為了家人。
夏油傑是他們的朋友、家人和聚在一起的理由,他年輕得不可思議,幫助了他們很多,也不避諱自己拒絕了高專來當詛咒師的事。但就是對所有事都淡淡的,哪怕是他口中的‘大義’,好像也只是一個口號,一個讓自己活著的藉口,引發不了他的情緒波動。
這不太像一個十五歲的少年的心態,拉魯甚至時常有種夏油傑比他們年長許多、正在包容著他們的錯覺。
因此,這次夏油傑能找到喜歡的東西,實在是一件好事。
與此同時,盤星教的所有人都默默將‘天逆戟’這個名字記在了心底。
三節棍在手裡靈活地揮擊著,手感還是像上輩子第一次握住它時那麼好,特級咒具就是不同凡響。
哪怕早就不是毛頭小子了,夏油傑也不禁萌生出去找個靶子打一打的衝動。
上輩子第一個當他的靶子的,就是作為搭檔和陪練的五條悟。
白髮少年最開始還叫囂著想要空手接特級咒具,被夏油傑輕輕甩了一杆就老實了,從此碰上‘遊雲’必開無下限。
……說起來,悟雖然體術很強,但因為從小到大沒怎麼受過傷,其實很不耐痛來著。但這樣的悟和他對練時卻從不開無下限,平時也隨時隨地喜歡貼上來。夏油傑當時一杆子不小心把他打痛了,他也沒在意,下一次不帶咒具對打照樣大咧咧地關掉了術式。
高專時期,他和悟有著絕對的信任,能夠完全把脆弱的後背交給搭檔。但現在的他估計沒有這種待遇了,他要是再敢對五條悟舉起遊雲,那桀驁不馴的小子必然還他一發‘蒼’作為回應。
夏油傑想到這裡,落寞而滿足地笑了。
為了避免讓家人們擔心他,這笑容非常短暫,一閃而逝。就在這時候,突然,夏油傑感覺到了什麼。
“夏油大人?”
“我安置在那個地方的咒靈被祓除了,”夏油傑仔細感應道,他睜開眼,露出一絲笑意,“啊,等待了許久,裂口女終於誕生了。”
這真是恰到好處的時機,夏油傑正技癢,提起遊雲便準備出發了。
“別擔心,它不是我的對手,等我的好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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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遠在京都,五條家。
門被敲響。
五條悟從窗外收回目光,看向來人。
“嗯?有委託?”他沒什麼意思地說,“不是說過嗎?低於一級的咒靈別找我。坐大半天車過去,然後一下子秒掉了很沒意思啊。”
他的視線實在是太有壓迫感,侍從臉頰上滴下一絲冷汗:“五條大人,這一次是從東京那邊來的委託,符合您的要求,疑似是一級咒靈裂口女。”
“裂口女?”五條悟在腦子裡想了一圈,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哦,女鬼啊。行,既然是他們說是一級,那老子就走一趟。”
“五條大人,家主那邊為您安排了專車……”
“不需要,老子自己過去。”說話間,五條悟的身體就浮了起來,他居高臨下道,“對了,告訴‘窗’那邊,這次要是再讓老子跑個空,回來就轟了他們的辦公室。”
“……”
他離開了,侍從終於得以喘了口氣。
……據說少家主在高專上學時,平均每天要接到兩個虛假委託,個個過去時都不見咒靈的影子,少家主為了這事好幾次氣得連甜品都沒吃下去。
窗那邊到底幹什麼吃的?難道他們竟敢在少家主那雙眼睛底下消遣他嗎?
侍從擦了擦汗,無法理解。
……還是上報家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