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
秦苑不明所以，難道她不該回來嗎？
慢慢跟出來的是滄澤，身後還跟著潤棠和二長老。
看見秦苑，三人表情也是一愣。
“多久了？”大長老打破了僵局，轉頭問滄澤。
“肯定超過半日了。”滄澤冷聲回答。
“那怎麼會沒反應？”潤棠有點焦急：“不是說人類只能半日嗎？”
“那是身體素質好的人類。”大長老補充：“有些人據說一兩個小時就不行了。”
秦苑睜大眼睛，怎麼就不行了？他們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做了什麼？
滄澤忽然湊近了她，一張美顏猝不及防的暴擊了她的心靈。
秦苑這才看清，他的耳下和眼尾處，根本不是什麼眼線花紋，而是一些淡青色極細小的鱗片，甚至會隨著他的呼吸緩緩的翕張。
但這一點不妨礙他的美，那些細小的淡青色鱗片拉長了他的眼線，使他本就狹長的雙眸在眼尾處微微上揚。
尤其是現在，他正低頭垂著眼睛，湊近她的臉，不知在觀察尋找些什麼。
秦苑第一次從上而下看這張臉，那密而長的眼睫和眼尾處拉長的淡青色鱗片連成一體，看起來妖邪又魅惑。
難怪神話傳說中惑人心神的海妖都是鮫人的形象。
“還在，但是我喚不出來。”
滄澤的臉忽然遠去，拉回了秦苑神魂。
她甩甩頭讓自己的神思歸位，問道：“你們在說什麼？”
“鮫珠。”潤媞給她解釋：“你能在水下正常呼吸，是因為王上把鮫珠借給了你。”
秦苑忽然想起窒息之前貼上來的那抹緋色的薄唇。
“但是鮫珠霸道，自古以來，人類使用的極限也不過半日，超過了這個時間，鮫珠不但會失效，甚至有可能反噬。”
潤媞補充道：“如果失效，只要快速把人類送回海面就可以了，但如果反噬，人類的身體就會被鮫珠融化成水。”
秦苑震驚。
原來化成泡沫的不是海的女兒，而是吃了鮫珠的她嗎？
“那怎麼辦？我這應該超時了吧？”
秦苑覺得自己掉進海里的時間肯定超過半日了，她捂住自己的喉嚨：“反噬有啥徵兆嗎？我現在吐出來還來的及嗎？”
“那你吐出來。”滄澤冷冷地看著她。
秦苑無助地看著他：“我不會啊，應該怎麼吐？還有，我是不是應該去海面上再吐比較合適？在這海底，吐出鮫珠我不就被淹死了嗎？”
“你想到辦法進化鮫人了？”滄澤問。
秦苑搖頭，這不天方夜譚嗎？怎麼可能。
“那就不用吐了。”滄澤伸出鋒利的爪鉤，目光移向她的小腹：“挖出來，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