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苑摸摸她的小腦袋。
“等一下。”周帆打斷了她們的聊天:“你是她說的姐姐吧?你為什麼要把人綁起來吊在樹上?”
秦苑看了他一眼,打量了一下他的裝扮,心中瞭然。
不過解釋起來太複雜,她也沒有多說,轉頭便看向了樹下那一群人。
“怎麼著?天晴了雨停了,你們覺得自己又行了是吧?”
她抱著絮絮抬步朝樹下走去。
白靜羽立刻縮到白璟言身後去了,白父也扶著白璟言嚮往後退。
白璟言苦笑:“秦小姐,我媽已經吊在這裡一天一夜了,這樣下去她會撐不住的,你能不能先放她下來?”
秦苑輕撫絮絮的小胳膊:“絮絮,放她下來。”
細藤一鬆,“滋溜”一下鑽回絮絮的小胖爪裡,白母整個人如一灘爛泥一般掉在地上。
白家幾個人完全沒料到秦苑這麼好說話,一點準備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摔下來,才反應過來,一個個喊著白母衝上前扶起她。
秦苑也走上前去,滄澤順便尾巴一掃,將樹下的躺椅轉了個方向滑到她身後。
絮絮趴在秦苑肩膀上給滄澤做鬼臉鄙視他,秦苑笑笑,拍拍她的頭,偷偷給滄澤比了根大拇指,然後就直接坐下來。
“我放下來了,然後呢?”秦苑將絮絮擺在膝蓋上坐著,問白家人:“你們能做什麼呢?再給她吃幾顆毒蘑菇補充體力?”
白璟言很尷尬,他們的車跌下了山崖,物資大都在車上,隨身帶的食物和水昨天就消耗完了,即使白母被放下來,他們也確實不能做什麼。
秦苑擺擺手,不想和他們多掰扯:“讓她說說方瑤的事,交代清楚了你們就走吧,我也不想再和你們多打交道。”
凌晨的時候,白璟言和父親用隨身帶的水壺收集了一些草葉和灌木上的露水,兩個小時,收集的量還不夠成年人喝兩口喝。
白父想給妻子潤潤喉,卻不想白母現在看見水就反胃。
她被秦苑按著暴力洗胃,又灌了半盆的水,然後還被細藤纏住下半張臉,連嘴都張不開,想吐吐不出來,然後就是一次次的膀胱憋到脹痛。
她現在身上的氣味足以讓人退避三舍。
所以當白父將水送到她唇邊的時候,她虛弱的身體忽然就爆發出了無與倫比的力量,一下子狠狠地推開了白父,那小半杯水就這樣被灑在了泥地上。
“你就是方瑤生的那個賤種,對不對?”她的眼睛裡佈滿了猩紅的血絲,指著秦苑怒罵:“當年我就不該留下你,應該讓你死在方瑤的肚子裡!”
經過一天一夜,秦苑已經不再氣血上湧了,她冷眼看著白母:“你讓我死我就死?你算哪根蔥?”
“哈!”白母都氣笑了:“你和你那個媽一樣,都看不起我是不是?你那時不過剛出生,我想讓你死不是動動手指的事嗎?
連方瑤我都能弄死,我還會弄不死你這麼個小東西?”
“媽!”白璟言臉色一白,就想要阻止母親口無遮攔。
“絮絮,讓其他人不要動。”秦苑低頭囑咐。
絮絮的傀儡絲伸出去,白家幾個人連張嘴都做不到了。
“那個時候我就應該在秦書禮來之前把你也處理了,難產大出血,一屍兩命,合情合理!”白母還在叫囂著,神情有些癲狂。
她這個狀態倒和第一個被捉住的那個村民的情況有幾分類似,莫非是那蘑菇的後遺症?
秦苑垂下眼瞼,按住蠢蠢欲動的絮絮,捏住她的小胖爪在手裡玩:“方瑤可比你聰明,比你厲害多了,你怎麼可能弄的死她?別吹牛了!”
“她再厲害又怎麼樣?”白母不忿地大叫:“挺著大肚子她能做什麼?換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