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很快又否認了這一點:“其實重名重姓的人挺多的,這個名字也沒那麼獨一無二。”
滄澤收緊了摟在她腰間的手臂,另一隻手輕撫的她的脊背,輕聲安撫著:“沒事,先聽聽再說。”
“她這是怎麼了?”白母的狀態明顯有問題。
滄澤搖頭:“不知道,一個小時前她就開始滿地轉悠,也不知道在找什麼,沒到崖邊來,我也沒管她。
後來不知道怎麼了,拿了把匕首就往樹上,灌木叢,還有地上到處砍,我本以為她遇到了變異植物,但什麼也沒發現。
後來她一刀砍在了她女兒身上,居然把昏迷的人都疼醒了,她女兒估計一睜眼就看見親媽舉著刀砍她,就尖叫了一聲,把她哥哥喊過來了,然後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白璟言帶著白靜羽慢慢退到了十幾米外,白母眼中已經看不到他們了,她一個人跪在地上,一刀一刀地戳在地上的泥土中,嘴裡還在唸叨。
“方瑤,你必須死,必須死,懷著孕竟然還撞不死你,最後你不是照樣死在手術檯上了?是我贏了你,我早就贏了你!哈哈哈……就算現在你變成喪屍你也贏不了我,死吧,再死一次,這次我親自動手砍死你……哈哈哈……”
秦苑聽不下去了。
“放我下去。”她的聲音有幾分縹緲。
滄澤依言帶她下了樹。
秦苑走到白母身後,一掌劈暈了她,手腳麻利地奪下匕首,拿了繩子把她捆起來。
白璟言已經把白靜羽安置在了父親身邊,她的胳膊上被匕首劃了一道很深的傷口,倆人沒有光源,只能摸著黑幫她處理傷口。
聽見白母癲狂的笑聲戛然而止的時候,白璟言覺得不對勁,連忙跑回去檢視。
認出滄澤那高大帶魚尾的特殊身影之後,他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走近才看見白母倒在地上,秦苑正用繩索捆住她的手腳。
趕緊衝過去阻止,話都沒來及說,就被情緒起伏中的秦苑洩憤似的一腳踢出了老遠。
後腰撞在一塊石頭上,鑽心的疼痛讓他半天沒能爬起來。
秦苑也沒給他機會爬起來。
她又剪了一段繩子,走過來一言不發地把白璟言一起按在地上綁了。
白靜羽聽見聲音,輕輕喊:“哥,哥?你沒事吧?”
秦苑此刻正在反綁白璟言的雙手,他的臉被她踩在地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捆好了白璟言,秦苑也沒有挪開腳,她淡定地對著白靜羽那邊說:“你哥被你媽捅了一刀,你們快來幫忙扶他一下。”
白璟言開始拼命掙扎,想阻止妹妹和白父過來。
奈何他的力氣比起秦苑簡直如同蚍蜉撼樹。
最後一家四口被秦苑整齊的掛在了崖邊的樹上。
榕樹主幹是向周圍分叉的,所以樹冠特別大,崖邊這棵看起來像是有好幾百歲了,三個人都抱不住那麼粗。
所以即使現在上面被掛了六個人,居然一點不突兀。
山崖邊比樹林裡明亮很多,天邊已經隱隱泛白。
秦苑綁了人,卻並沒有堵住他們的嘴。
除了白母還在昏迷之外,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不停質問秦苑為什麼綁他們。
從好言相勸到口不擇言只需要不到十分鐘。
秦苑一言不發地看著他們拼命掙扎,情緒越來越激動。
秦苑才緩緩開口問出了第一句話:“她說的方瑤,是哪個方瑤?”
她的聲音不大,卻炸雷般的直接把白父和白璟言同時問啞火了。
只有白靜羽還在罵:“你有病吧?什麼方瑤,我怎麼知道是哪個方瑤?你要找方瑤就找準了再抓,我們沒有人叫方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