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嬌嬌說:“你想想,軍方五六百號人帶著熱武器都被她一個人放倒了,這些變異鼠對她來說能有多大難度?”
羅仲柯拍拍沈權的肩:“阿權,你別急,咱們得一步一步來,要是能先拿下唐燁,也等於折損了那個米小姐一半的羽翼,下一步再想辦法把她弄到手也能容易很多。”
沈權閉了閉眼:“那個秦苑,現在還不知道去了哪裡,她的異能連嬌嬌都預知不出來,留著她始終是個禍患。”
“權哥不要擔心。”程嬌嬌抱住沈權一隻手臂,將頭靠在他肩膀上。
“那秦苑跑不了的,米小姐抓走了李榮軍那麼多人,就算她現在出現,光是救人就夠她焦頭爛額的。等她和米小姐對上,我們就可以坐享漁翁之利了。”
秦苑都氣笑了。
算計的很好,下次還是不要算計了。
今天她一定讓他們明白,什麼叫做計劃趕不上變化!
那隻速度喪屍很給力,變異鼠已經跑的只剩下零星幾隻了。
秦苑摟住滄澤的脖子,將臉湊到他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
滄澤的耳朵有點像精靈耳似的,尖尖的,耳廓上細小的鱗片從鬢角一直蔓延到眼尾,就像一道拉長的淡青色眼線。
秦苑沒有注意到,她說話的時候,那淡青的細鱗正在慢慢染上一層薄緋。
滄澤點點頭,把她放在已經空了的水泥大坑旁。
他來到那扇玻璃窗邊,黑夜很好的將他黑色的身軀和夜色融為一體,他的魚尾掀起一陣水霧,打碎了玻璃,打翻了馬燈,還將角落裡坐在地上的四隻喪屍直接切掉了腦袋,另外兩隻站著的則被攔腰劈成兩斷。
半邊牆壁都崩塌了。
變故來的太突然,四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程嬌嬌只來得及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尖叫,屋裡唯一的光源就消失了。
昨日是朔月,今天的的月光實在很不明亮,細細的如勾一般的彎月,還有一多半躲藏在雲層裡。
沈權只來及看見半個異常高大的影子從破碎的窗前閃過,他的冰錐還在指尖沒有完全成型,就覺得脖頸一麻,失去了意識。
待四人恢復意識的時候,只覺得手腳被捆的緊緊的,眼前一片黑暗。
其實秦苑手邊是真沒有準備麻袋這種東西,本來想把涮拖把的桶直接扣他們頭上的,又覺得不方便後面動手,還容易掉落。
於是那條被滄澤嫌棄了八百年的粉藍色床單又派上了用場,反正不拘用什麼,目的是在他們清醒的時候揍他們,然後不讓他們看見自己是誰。
秦苑將床單撕成了四塊,直接包在他們頭上,纏了三層,還打了兩個死結,確保這四人啥也看不見為止,現在這四個人看上去就像四個大號的晴天娃娃,很喜感。
“你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他們怎麼還沒醒?再等會天都亮了。”
眼見著沈權有了動靜,秦苑故意開口說話,其實也就過了還不到一個小時。
“不會,天亮了還不醒,就把他們丟去喂喪屍好了。”滄澤淡淡的開口配合她。
羅仲柯和羅雪很快也有了動靜,只剩下程嬌嬌。
秦苑甚至懷疑她可能睡的太熟了。
於是走上前去,伸出粗跟的軍靴,在每個人屁股上踢了一腳。
沈權為了藏起手中正在切割繩子的冰刃,把它收在了掌心,這一腳直接讓他將他自己的手紮了個對穿。
秦苑假裝沒看見,還很嫌棄的“嘖”了一聲。
“一個個上輩子都是過勞死的吧,這麼能睡!”
這一腳還是有用的,至少程嬌嬌確實被她踢醒了,一醒來就聽見秦苑罵她,氣的程嬌嬌立即奮力掙扎起來。
“秦苑!你快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