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明是萩原研二“第一次”與拉弗格見面,但此時, 他們卻都沒有感覺到陌生人之間交流的那種生疏感。
“宮本君……對吧?”
萩原研二叫著他的名字, 往拉弗格那邊走了幾步。
拉弗格沉默了一瞬, 在萩原研二的注視下, 他平淡地說:“有什麼事嗎?這位警官。”
“啊,”
萩原研二似乎才想起了什麼。
“忘記做自我介紹了, 我叫萩原研二,宮本君。”
萩原研二笑眯眯地一口一個“宮本君”地叫著對方,拉弗格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咳。”
察覺到拉弗格身上的氣息越來越沉,萩原研二咳嗽了一聲, 見好就收。
畢竟真相還沒問出來,還是不要真的把人惹生氣了比較好。
他說:“警方這邊有一點事情想要問你, 希望你能配合我們, 回答接下來的問題。”
拉弗格抬了抬眼,他看了萩原研二一會兒,視線短暫地掃過萩原研二左耳上的那枚耳麥。
“我這裡有三井大輝及其附屬勢力的犯罪證據。”
拉弗格突然說。
萩原研二挑起眉。
早在幾年前,萩原研二就調查過“宮本慶”。
宮本慶的資料被組織處理得非常乾淨, 再加上對方至少在十多年前就已經加入了組織,就算有線索, 這麼多年應該也剩不下什麼了。
不過,萩原研二還是試著調查了一下。
考慮到宮本慶是一個科學家,就算研究所裡的那些研究員說他能力不夠,但宮本慶能夠被組織看重,應該不至於在當時的科學界籍籍無名。
再加上宮本慶一直負責的是柑曼怡這邊的實驗,和組織的關係總的來說其實算不上緊密,更多的還是在為三井大輝做事。
於是,萩原研二把對宮本慶的調查和三井財團結合了起來。
“我記得宮本君加入那個組織以前……是在三井財團投資的研究所裡工作的吧?”
萩原研二:“原來宮本君是透過三井財團加入的組織?”
“應該是的。”
拉弗格說。
“應該?”
萩原研二捕捉到了他話語裡的漏洞。
為什麼是“應該”?自己經歷過的事,難道不應該是肯定的嗎?
萩原研二眸光微閃。
拉弗格推了推眼鏡,面不改色地說:“十多年前的事,我記不太清楚了。”
“……”
萩原研二:你猜我信不信?
雖然心裡有一些猜測,不過萩原研二沒有深入質疑下去,他換了個話題。
“我們來聊聊……柑曼怡的事情吧。”
萩原研二說。
-
“聽說柑曼怡接受了組織的人體實驗,而你是那個負責人?”
“是的。”
“組織對柑曼怡做了什麼?你們在進行什麼實驗?”
“十幾年前,三井大輝得了絕症。”
當時長澤信剛被三井大輝帶入組織沒有多久,他終日沉迷於自己的研究,就算知道他生理學上的父親將要不久於世,也仍舊無動於衷。
而那個時候,在組織裡負責監視、看管長澤信的,就是宮本慶。
“我發現了他在研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