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這邊。
過段時間應該就會收到警察廳那邊的訊息了吧?
不知道小降谷的聯絡人是不是他想的那位……
萩原研二幽幽地想。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們四個真的徹徹底底把班長拋下了啊!等任務結束後一定會被教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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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完成。——安室透]
萩原研二低頭看了一眼訊息,隨後關掉手機抬起頭。
他透過單向玻璃看著審訊室裡一身狼藉的女人,抬起手搭在唇邊,紫色的眼睛暗沉無比。
琴酒站在他不遠處,渾身上下的氣息也冰冷至極。
“大哥。”
伏特加從走廊外面跑進來,小聲喊了一聲,然後轉頭看向審訊室裡的場景。
審訊室裡,黑髮藍眼的女人坐在椅子上,幾位身著白大褂的人正在檢查她身上的傷口,同時將採血針刺入她的靜脈之中。
採集了一管血液後,研究員抽出針頭,拿著樣本走了出來。
“多久才能出結果?”
萩原研二出聲問道。
研究員恭敬地回答:“十分鐘以內。”
沒過多久,在審訊室裡檢查水無憐奈受傷情況的研究員走了出來,和剛做完血檢的研究員一起向站在外面等待的幾位代號成員彙報情況。
“我們在水無憐奈的血液裡檢測出了少量的東莨菪鹼,應該確實如她所說,格蘭威特給她注射了吐真劑。”
“此外,水無憐奈的腹部遭受過重擊,身上有多處槍傷,目前精神也處於極度不穩定的狀態。”
研究員:“格蘭威特應該是先讓水無憐奈失去了行動力,給她注射吐真劑之後,又多次開槍射擊製造心理上的壓迫,藉此來逼問她。”
“……”
審訊室外一時陷入沉默。
琴酒抽著煙,綠色的眼睛緊緊盯著審訊室裡抱著手臂的女人,審視的眼神一寸寸掃過她全身。
水無憐奈低著頭,披散的髮絲擋住了她半張側臉,她像是還沒有從之前的遭遇裡回過神來,瞳孔還有些顫抖。
她的手指也在顫抖,水無憐奈用一隻手抱著另一隻手臂,她的手心正好覆蓋在一道槍傷上,她五指用力,傷口被擠壓的刺痛感從手臂上傳來。
她按著傷口,用疼痛帶給她的清醒將她的悲傷和痛苦壓入腦海深處。
不能表現出來。
……
不能再失誤了。
……
琴酒盯著審訊室裡的水無憐奈,微微眯了下眼。
不遠處,萩原研二靠在牆上,抱著手臂看著審訊室裡的場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萩原研二現在的心情很複雜。
他在凌晨的時候剛從柑曼怡的身體裡醒來,就立刻接到了朗姆的電話,告訴他格蘭威特是臥底。
萩原研二緩緩“啊”了一聲。
格蘭威特是臥底?在組織已經待了十年的臥底?
組織怎麼知道的?格蘭威特還活著嗎?
諸多疑問在萩原研二的腦中劃過。
朗姆:“你現在過來一趟。”
萩原研二把正欲出口的話嚥了回去,他答應了下來。
即使隔著電子音,萩原研二也能察覺到朗姆語氣之下那股風雨欲來的壓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