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蕾妮卡,你們帶上這些食物吧。”
瓦西里拎著一個大袋子走了出來,把東西分發給他們。
以防萬一,如果有人迷路了,還可以靠著食物撐過一段時間,等他們找到他。
波本接過瓦西里遞給他的香腸,他沉默了一瞬,在貝爾摩德含笑的眼神下面不改色地收進了懷裡。
接下來,一行人不再耽誤下去,他們離開了酒店,在風雪中尋找著方向,朝著地圖裡標註的目的地趕去。
留在酒店裡的幾個人對剛才發生的事還心有餘悸,在大廳裡緩了一會兒之後才各自散開。
貝爾摩德獨自一人走上了三樓,她用房卡開啟了柑曼怡的房間,走了進去。
她走到桌子旁邊坐下,抱起手臂看著閉眼躺在床上、呼吸均勻起伏的男人。
看了一會兒,貝爾摩德拿出手機,點開她剛下載不久的軟體。
簡潔的頁面上,不斷變化的數字和複雜的影象正在實時反饋著柑曼怡的各項身體資料。
同時,軟體還根據柑曼怡沉睡時的生理指標設定了提醒,一旦柑曼怡醒來或是重新沉睡過去,檢測到他身體情況發生了變化的軟體就會自動將郵件傳送到擁有軟體的幾人的手機裡。
貝爾摩德隨便翻了翻就關掉了手機,她對柑曼怡的心率和血壓不感興趣,只是單純地討厭這種整個人完全在組織掌控之下的感覺。
同時,她也不理解,柑曼怡為什麼在知道自己完全被組織監控著之後,還能坦然自若,一點也不在意?
為什麼他能在接受了各種實驗之後,都沒有對那些研究員產生些許排斥和敵意?
貝爾摩德不止一次在研究所裡看見柑曼怡主動接近那些研究員,和他們聊天。
雖然她知道對方是想利用這些人拿到情報,但換作是她,貝爾摩德絕不可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去討好那群人。
柑曼怡……和她不是一類人。
他已經接納了一切,但貝爾摩德永遠也無法接受。
貝爾摩德坐在房間裡,守著床上的柑曼怡,在心裡漫無目的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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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日本東京。
晚上八點的時候,警視廳的辦公樓裡仍然燈火通明,樓道里腳步聲此起彼伏,警察們拿著資料在各個科室裡來回穿梭。
諸伏景光走進警視廳,他和匆忙路過的班長伊達航打了個招呼,然後往外事第三課的辦公室走去。
公安部最近鎖定了一個疑似在和組織進行交易的犯罪團伙,諸伏景光這幾天正在根據這些人留下來的線索追查他們的行蹤,準備先把人逮捕歸案後再審問出與組織有關的情報。
諸伏景光推開辦公室的門。
今天白天他帶著其他同事進行了現場調查、並詢問了案發當時的目擊者,拿到了一些線索,他現在只需要把這些線索整理出來,就可以下班了。
在電腦面前坐下後,諸伏景光掃了一眼遠處空蕩蕩的辦公位。
“咦,萩原那小子不在嗎?”
從門外探頭進來的中年男人看了一眼那個位置,撓了撓後腦勺,隨手拉過一名公安問道。
“是。萩原警部今天提前下班了。”
“好吧。”
永野幸夫聳了聳肩。
堀川不在……萩原那小子也不在……
他拿著手裡的資料發愁了一會兒,又在辦公室裡看了一圈,注意到了正在望著這邊、神色沉靜的諸伏景光。
這小子好像認識萩原?
永野幸夫朝他招了下手。
永野幸夫出現在門口時,諸伏景光就認出了對方。
外事第一課的永野警官……同時也是他們課山川警官和堀川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