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緩緩。
雖然結論是他自己推理出來、由萩原研二本人親口承認的,但這並不意味著這件事本身就不離譜了!
萩原研二安靜地坐在位置上,過了一會兒之後,他才開口說:“小諸伏今年會回長野,和哥哥一起過年吧?”
諸伏景光抬起頭,雖然不知道萩原研二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但想到許久未見的高明哥,他眼底神色柔和起來。
“嗯。”
“那……”
“小諸伏想先見一見柑曼怡嗎?”
萩原研二說。
-
和班長說開、又和小諸伏約定好之後,接下來這幾天裡,萩原研二過著和往常一樣的日子。
雖然還是和以往一樣兩邊跑的生活,但萩原研二卻難得感覺到了一種……疲倦感。
“唉。”
萩原研二把手裡的書蓋在腦袋上,趴在桌子上嘆了口氣。
“你的頭又開始痛了嗎?”
宮野志保聽見聲音,回頭看了他一眼,關心地問。
“還好。”
萩原研二伸手摸了摸後腦勺,指尖輕觸到那個被紗布包好的小傷口的同時,他也摸到了周圍有些扎手的面板。
萩原研二又嘆了口氣。
他該謝謝拉弗格嗎?
至少沒有把他的頭髮全剃了?
“沒事。”
宮野志保安慰他:“你把頭髮紮起來就看不出來了。”
“不過,如果想要傷口儘快恢復的話,最好還是不要把頭髮紮起來。”
“嗯。”
萩原研二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他趴在桌子上,旁觀著宮野志保做實驗。
距離宮野志保接手她父母留下來的研究已經快過了兩年。
這兩年,從一開始提出了新的方向之後,宮野志保就帶著其他研究員在這條路上不斷摸索著。
他們的進展十分緩慢,途中還被烏丸蓮耶催了兩三次。
不過宮野志保很冷靜。
“我已經在盡力研究父母留下的資料,但有些地方缺少最關鍵的資訊,我們想要補全實驗步驟只能一一試驗過去。”
宮野志保的聲音有些顫抖,但她強忍住了低頭的想法,看向了躺在床上的那個老人。
[不要低頭,不要隱藏自己的表情。]
[如果那個人看不見你的表情,他就會把自己臆測的想法落實在你的身上。]
[比如,懷疑成性的人會懷疑你的忠誠。]
[即使你並沒有那個想法,只是因為害怕而低下了頭。]
……
那我該怎麼做?
……
[看向他,陳述‘事實’就好了。]
[對了,心裡也不要亂想哦。]
[會被發現的。]
耳邊恍若還能聽見青年用那始終帶著幾分笑意的聲音說著這些話,宮野志保冷靜地看向了烏丸蓮耶。
事實……
事實就是如此。
“……”
烏丸蓮耶沉默了許久,宮野志保能感覺到床上的老人在審視著她。
過了一會兒之後,老人才緩緩開口:“盡你最大的能力去做。”
“不論如何,這個實驗一定要成功。”
烏丸蓮耶森冷的視線掃過宮野志保,他警告道:“如果不成功,你和你的姐姐就只能去和你們的父母團聚。”
宮野志保抿了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