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是在教堂門口等待老獵戶的到來,卻沒想到等到了一架飛行器。
一個身材高大、滿臉陰沉的alpha走了下來,他渾身裹挾著的冷冽龍舌蘭香味,身份不言而喻。
若是放在平日,薇薇安一定會微笑著將alpha引進修道院,給他一杯溫熱的水。可她現在根本沒有時間這麼做了。
原本滴滴落下的雨突然變成了連綿的一片,天空變得更加陰沉。
雷暴的咆哮聲愈來愈近了。
“咚”地一聲,持槍的老獵戶從飛行器後繞了過來。
薇薇安見到了救星,連忙拉過兩人,以最快的速度將目前的情況說了一遍。
短短的兩句話,讓alpha全身的血液瞬間停滯,如臨冰窟。
阮年早上去山裡畫畫現在還沒有回來。
可可知道這個訊息後,不久前偷偷跑進了山裡找他。
心中的不安成了真。
恐懼瞬間鋪天蓋地地襲來,alpha的瞳孔放大,不敢相信這個可怕的事實。
明明早上還在和他笑著說早安的oga此時獨自在山中,音訊全無。
耳邊突然回想起了阮時的話語——
“阮年有些怕黑。特別是打雷的夜晚。他很會掩飾,不太看得出來。”
阮年有些怕黑。
特別是打雷的夜晚。
綿綿的細雨突然變成了沉重的鏽釘,敲在alpha的臉上、肩上,壓得他一晃身,幾乎無法站穩。
一道白光乍現,一股無法言喻的疼痛感從尾椎骨沿著脊柱往上攀升,炸得alpha頭皮發麻。
耳旁電閃雷鳴的咆哮聲,震耳欲聾。
alpha抬手抹了把臉,雨水打溼了他的睫毛,不然怎麼會連眼前的畫面都看不清?
他伸手想要將禁錮著脖頸的領帶扯下來,卻兩次都沒能抓住暗色的布料。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手居然在發抖。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用堪稱粗暴的方式領帶扯開。布料狠狠的擦過alpha的後頸,帶起一片滾燙的疼。
可alpha無暇顧及自身。
冷靜。牧延。不能慌。
阮年現在,他現在……
自己應該……
該死!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冷靜下來!
一想到oga獨自一人呆在雷雨夜裡,他的理智就完全出走,瞬間慌了全部的心神。他緊握拳頭,一拳轟在飛行器的金屬外殼上留下淺坑。手上的疼痛讓他清醒了半分,可面部表情卻愈發猙獰起來。雷電閃過的剎那,alpha在雨夜中宛如一尊殺神。
這時,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牧延抬頭對上了薇薇安渾濁卻閃著亮光的眼睛。
“去找他吧,只有你能找到他。”
對,現在只有自己能找到他了。
牧延深深地呼吸,理智重新迴歸。他的眼神變得愈發堅定,心中的念頭愈加清晰。
他一定要將自己的oga平安帶回來。
冷靜分析了一下有可能出現的情況,牧延拿出智腦給阮時撥通訊,高階智腦一般在受到撞擊時會發出預警,若一小時內沒有感發生移動的話就會給緊急聯絡人傳送當前位置,“阮時,是我。年年的緊急聯絡人是不是你?你現在馬上查一下他的智腦位置發給我。”
緊接著,alpha連撥了好幾個通訊,不惜一切代價調動了幕宇集團在蒙星及周邊星球的人脈及裝置資源,確保搜救飛行器和醫療隊全部在路上。
最後就是他自己。
牧延將阮時發來的位置刻在心底,跟著老獵戶一起進了雷雨夜中的群山。
那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