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漆玉。
阮年立刻放鬆了下來,按下房門的控制開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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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七八糟的檢查之後,身體報告上了資料終於讓阮時和譚漆玉放下了心。阮年在兄長的過度擔憂下只能好笑又無奈地在醫院呆了一整天,等他將思緒捋清,充分休息好了之後,阮時才勉強地應下了牧延多次提出又不斷延後的會談時間。
會議室中只剩有一絲淡淡的木質香氛味道,但阮年還是聞到了其中摻雜著的那一點點的酒香。
再次見到這個alpha,阮年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已經不再過分應激緊張了,甚至能夠平靜地回應alpha的注視,仔仔細細審視這個在他的生活中意外出現的角色。
alpha的眼下有淡淡的烏青,似乎是很久沒有休息了,但著裝和髮型卻一絲不苟,明顯是特意整理過。
牧延很緊張,非常緊張。
他如臨大敵。
阮時拒絕向他透露關於阮年的任何資訊,他只能動用手段旁敲側擊從醫院方面得到一些斷斷續續的反饋。知道oga的身體沒有大礙著實讓他鬆了一口氣,這才能稍稍安定下來,去處理這段時間積壓的事務。
他不斷向阮時表示希望對談的意願,阮時不斷地沉默、拒絕。他毫無怨懟,仍然鍥而不捨地提出合適的時間,抓緊著這短暫的間隙處理因為時間延後而造成的事務堆積,就這樣高強度地工作著,直到阮年點頭願意對話。
比起身體上的疲憊,他的心理卻是時刻保持清醒的。
下意識地渴望見到自己的oga,感官不受控制地去尋找甜牛奶味的蛛絲馬跡。
見到阮年的那一刻,他的身體一下繃緊了。
青年似乎比前幾天更加好看了。有沒有產生不良的應激反應?好好地休息過了嗎?飲食方面有沒有人為他調理、照顧?
他……現在是什麼心情。
牧延在工作時曾設想了各種各樣的情形,去模擬阮年見到他的反應。他希望雙方都能夠冷靜,好好處理這件事情。
圉熙 如今這一天終於到來了,阮年也和他想的一樣,非常冷靜。
他反而有些無法冷靜了。
“接下來就好好談談吧,牧、總。”
阮時冷硬的聲音打破了他的思緒。收回目光,牧延讓自己的聲音儘量保持沉著冷靜。
“當然。”
平靜刻板的聲音讓阮時一下自就惱火了。
他不是沒和牧延接觸過,相反,同樣都是年輕的領導者,阮氏與幕宇集團在工作方面有很多的競爭與合作。
但自己的弟弟受了那麼大的傷害,兇手卻能夠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公事公辦的語氣讓他差點沒忍住,只想要用alpha的方式,將他狠狠教訓一頓。
一雙手帶著警示輕輕敲了敲他的背脊。阮時深呼一口氣,努力平復下來。
“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麼解決?”
他的聲音裡包含的怒氣,牧延能夠感受得到。
此時阮時不再是競爭對手或是合作伙伴,而是受害者的家屬。牧延完全能夠理解他的憤怒,事實上,送上去讓他揍一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