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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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年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身下不再是冰冷的泥土,而是alpha寬闊的肩膀和堅實的背脊。
身體裡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燒著,後頸處燙得驚人,但阮年無暇顧及。
他全身上下都被熟悉的味道包裹著。
是令人安心的龍舌蘭香氣。
“牧延……”阮年下意識喚了他一聲。
男人邁步向前的動作停滯了一瞬,又迅速恢復了正常。
“不要說話,安心休息,一會我們就出去了。”他溫柔地安撫著oga,小心地將身上的人往上撈了一把,防止阮年滑下去。
兩個人捱得極近,阮年能清晰地感受到alpha說話時震動的胸腔,以及他強有力的心跳。
一下一下。
“唔…”oga下意識將臉貼得更近了一點,貪婪地汲取著那一點點的溫度。
他的鼻尖不小心擦過alpha的後頸。
下一秒,腿彎處的手臂猛地收緊,僵硬一瞬後,又緩緩鬆了力。
阮年覺得自己挺了不起的。
明明頭還在疼,卻將alpha這瞬間的反應一絲不漏地盡收眼底。
牧延只聽見背上的人悶笑了一聲,片刻後,耳邊突然感受到一股滾燙的氣息。
oga在他的耳邊含糊不清地呢喃了什麼,聲音被雨水掩去了大半,不甚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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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年再一次睜眼的時候,已經在醫院裡了。
他還有一點懵,呆愣愣地看著床邊的護士猛地站起身,飛快按下了看護鈴。沒一會兒病房內就被白大褂佔領,打頭的醫生嚴肅地問了他幾個問題。
“身體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阮年搖頭。
“頭疼嗎?想吐嗎?”
阮年搖頭。
“想喝水嗎?”
還不等他回答,面前的幾個人突然紛紛朝兩旁讓開,一個熟悉的人影快步走到了床邊。
牧延緊皺著眉,明顯對眼前將oga團團圍住的醫生團隊非常不滿。
領頭的醫生此時終於意識到不妥,揮了揮手,讓其他人先離開房間,只留下了一名醫生和一名護士,病房內重新變得安靜。
也不怪他們如此緊張,面前這位alpha連夜調了頂尖的醫療裝置和團隊,明顯是床上躺著的人對他而言極為重要。
哪怕多次檢查後發現oga只是有一點感冒和擦傷,腳上最為嚴重的撕裂性傷口都在藥劑作用下癒合後,alpha也還是不放心,剛換了身衣服又急匆匆地趕了回來,恰好撞上醫生將oga圍住問診的這一幕。
在牧延危險的目光的注視下,主治醫生只簡單問了幾個問題就離開了,畢竟病床上的oga並沒有什麼大礙,說起來,反而是alpha給自己的那一刀更嚴重一點。
病房門被輕輕帶上,發出“咔嚓”一聲輕響,房間裡只剩下牧延和阮年兩個人。
阮年的心跳突然莫名其妙地加快了一點。
他小聲地叫alpha的名字,可alpha卻完全不回應,面無表情地起身接了一杯溫水,插上吸管遞到了自己的手中。
阮年不明所以地接過。愣愣地想了好一會兒,才感受到alpha的不對勁。
牧延好像……有點生氣?
阮年有些不知所措。他將水一小口一小口地抿完後,想要將水杯輕輕放到一旁,可alpha先一步拿過了他手中的杯子,重新接了一杯,不偏不倚地放到了阮年原本想要放的那個位置。
阮年默默地注視著他的動作,悄悄地捏緊了被角。
片刻後,他鼓起勇氣正對上牧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