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淡淡水光,又紅又腫。
“……怎麼了?”阮年茫然地問。
牧延高深莫測地看了他一眼:“自己想。”
阮年身體一僵,默默從地上撿起速寫本,開始反思自己最近的行為。
唔……前天新到了一批燈光,為了比對效果圖睡得有點晚了;昨晚半夜突然想到了一個新的方案,所以悄悄畫了兩筆被alpha抓了個正著;今天早上因為走得匆忙,豆漿只喝了一半……
阮年越想越心虛,悄悄抬眼看他。而牧延目不斜視地注視著前方,神情嚴肅。
有點完蛋。
阮年悄悄嘆了口氣,悄悄往alpha身邊挪。
等訊號燈時挪一點,拐彎時再挪一點。等距離差不多近的時候,用膝蓋輕撞了撞他的。
“……咳。”牧延差點沒繃住臉上的表情。眼底笑意漸起。
這是什麼?小朋友特有的道歉方式?
oga低著腦袋用餘光偷偷觀察他的樣子,有點過於可愛了。
阮年見他有了反應,乾脆整個人都靠了過去,緊挨著他的胳膊,抓住alpha的手指輕晃了晃。
他小聲道歉:“對不起,最近好像太忙了,忽略了你。”
他小心翼翼的樣子反而讓牧延不忍心再說些什麼了。他嘆了口氣,將阮年抱進懷裡。指節不輕不重地在他的額頭上敲了敲。
“我無條件支援你的工作,但是要注意勞逸結合,下次按時下班,嗯?”他只讓oga注意把握工作和生活的平衡,對自己默默的付出隻字不提。
阮年心中一軟,抬頭去啄他的唇,聲音重新變得輕快。
“知道啦,”他頓了頓,飛快補了一句:“之後再補償你。”
牧延總算是勾起了唇,親了親被手指敲得微微泛紅的前額。
“晚上想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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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碌碌了一整週,大體上的方案終於確定下來,難得的休息日,阮年收到了兩條訊息。
一條是譚漆玉的,叫他這幾天找時間來醫院看看。最近阮年胃口大開,飯量幾乎是原來的兩倍,但身上又完全不長肉。操心的alpha早就催他去醫院看看消化科,卻被他用各種藉口一拖再拖。迫不得已直接去搬了救兵,用譚醫生來壓他。
另一條是來自師兄禹琅的。
[禹琅師兄:小師弟?我的畫展你還沒去看吧?]
阮年這才想起年前禹琅塞給他兩張畫展的票,但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這件事情竟被他完完全全地忘記了。
他歉意地和禹琅說明情況,沒想到禹琅反而鬆了口氣,告訴他畫展延期了,時間挪到了下個禮拜,剛好能趕得上。
阮年覺得奇怪:好好的畫展怎麼會突然延期?而禹琅只含糊地說發生了些事情,再追問就什麼也不肯說了,阮年只好作罷。
大概是每個人都會有些不方便吐露的秘密吧。
這樣的話,也能去師兄的個人畫展上取取經,給自己的畫展做做參考,也不錯。
阮年盤算好時間,找了個休息日先去了醫院。牧延本來要一起來的,臨時卻被合作伙伴絆住,只能先解決問題,晚一點再到。
他不放心地囑咐:“有什麼問題給我發訊息。”
阮年嘀嘀咕咕:“能有什麼事情?”他最近吃得飽睡得香,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
alpha最近操心過度,都變成了榮叔的翻版。
再次邁進醫院,阮年輕車熟路地做完檢查,拿著報告在譚漆玉辦公室乖乖喝水。
熱水放得有點涼了,但阮年忙上忙下跑了半小時,渴得不行,咕嚕咕嚕喝完就想再接一杯。還未開啟開關,背後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