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這才想起來在入場時為了從口袋裡拿出邀請函,他隨手將隨身本和筆塞給了牧延,忘記拿回來了。
他轉過身,卻發現alpha淺皺著眉,視線不知道飄到了哪裡,似乎有點心不在焉,還有一點……焦慮不安?
阮年先是小心翼翼地叫了他一聲:“牧延?”
但男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並沒有聽見。
沒辦法,阮年只能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
牧延一下子回過神,對上他探尋的目光,迅速斂住了自己的心緒,裝作若無其事地問:“怎麼了?”
“……本子和筆。”
牧延迅速遞給了他,將注意力放到眼前的畫作上。可過了一會兒,oga的視線卻還停留在他的身上。
“怎麼了?”牧延的聲音中有一絲不易覺察的僵硬。
阮年原本被按下的那一點疑慮又有冒頭的跡象。
姍姍來遲的大部隊趕到,周圍的人一下子多了起來。美術館裡鋪滿了地毯,只有輕微的腳步聲和刻意壓下音量的私語。阮年不方便詢問,只能先搖了搖頭,卻多留了個心眼。
將稍縱即逝的靈感記錄下來,欣賞完這一幅《愛戀》後,阮年索性不再按照順序,直接就近從二樓的作品開始看起,一幅一幅慢慢觀賞了起來。
能夠入選的作品無不是名家大師之手,阮年的年紀還很輕,說是剛剛入門也不為過,還有很多需要學習,距離成為名家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他一邊看一邊記錄,學習和吸收的同時,也沒忘記悄悄留意身邊的人。
越觀察,alpha刻意掩飾下的情緒就越明顯。
他時不時地皺眉,趁自己低頭在紙上記錄的間隙看錶,以為自己沒有發現。中途去洗手間卻遲遲未回,阮年開始擔心,去找他,卻發現他在轉角處低聲在和他人通訊。
眉間的憂慮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毫不掩飾地展露出來,將他刻意隱瞞的情緒顯露無遺。
阮年打斷他,而是在一旁靜靜地等他。他注視著牧延臉上的表情從擔憂慢慢轉為平穩,直至又恢復了以往平靜的樣子後,通訊結束通話。這時阮年才開口:“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嗎?”
牧延的身體僵直了一瞬,阮年沒有錯過這個細節。
可牧延只是否認:“沒事。”
阮年不在乎他隱瞞了什麼,而是替他擔心起來。“如果有什麼急事的話就去做吧,我沒關係的。”
可他只是說“沒事”。
一定有事。
但是,他們之間有什麼不能說的呢?而且自己之前就說過不是非要他陪著看畫展的,自己一個人看也完全沒有問題。
阮年心中的疑惑更甚,可alpha一臉篤定點樣子,他也只能接著看下去。
只是心裡裝了事,也就沒有之前那樣的心情了。
畢竟畫展一共有七天,每天一幅的神秘作品已經看過了,剩餘的作品之後再找個時間來看也不遲。alpha卻很少有這樣心事重重的一面。
距離閉館還有一小段時間,但阮年心中下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