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另一個聲音打斷。
阮時剛起床,隔著走廊看見他倆站在門口不動,奇怪地問道:“年年?你醒了?你倆站在門口乾嘛呢?”
“沒事。”阮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先接過水杯,將牧延拉進了自己的房間,避開了的目光。
房門合上,阮年剛想將杯子放下,就聽見牧延勸道:“喝一點吧,你嗓子還有點啞。”
阮年冷哼一聲,反問:“我嗓子啞是因為誰?”牧延被噎了回去,啞口無言。
看見他吃癟,阮年心氣稍微順了一點,終究還是沒把杯子放下,原本只是想敷衍地喝一兩口,但口中的液體居然是甜的,水溫熱得剛剛好,原本乾澀的嗓子好受了一些,他一不留神就喝完了一整杯。
“咳咳……”他掩飾般地清了清嗓子,想將空了的玻璃杯放到桌子上,半道卻被牧延主動接了過去。
alpha誤以為他沒喝夠,扭頭就走:“我再去給你接一杯。”
“你站住。”阮年叫住了他。
alpha的身體明顯地僵直了一瞬,那一刻阮年突然有一種抓住了逃學上網的壞學生的感覺,莫名有點想笑。
他故意拖長了聲音,慢條斯理地道:“昨天晚上我的衣服被你扯掉了四顆釦子……”
他其實還是心軟了,給了alpha一個臺階。牧延最怕的是阮年像之前一樣和他冷戰、什麼都不肯說,現在阮年肯理他,還主動給臺階,哪有不下的道理?
“我去給你找。”他說完就往外走,步伐匆匆,即便是這樣,也沒有忘記輕輕地帶上房門。阮年心裡一軟,慢悠悠地拉了把椅子坐下,就這麼氣定神閒地在房間裡等。
實際上,他根本沒仔細看襯衫的紐扣到底被扯掉了幾粒,無非只是找個藉口懲罰一下alpha罷了,他琢磨著時間差不多了就過去看看,見好就收。但沒想到的是,沒過一會兒,房間門就被敲響了。
昨晚情況混亂,阮年都不知道紐扣被扯掉之後飛到了哪裡。床底、被子裡、浴室裡,各種邊邊角角都是有可能的,他這麼快就把紐扣找齊了?該不會是又拆了一件襯衫拿來湊數吧?
阮年越想越篤定,已經在心中打好了腹稿,要怎麼指責他魚目混珠、鋪張浪費了。他整理了一下表情,確定足夠嚴肅認真後,才開啟了剛關上不久的房門。
牧延的手上沒有紐扣,倒是比離開的時候多了一個餐盤。
還是原來的那個玻璃杯,但是被重新裝滿了水。煎得微微焦黃的吐司抹上了黃油、撒了層芝士碎,正中央的煎蛋圓圓的,還流著心。
牧延說了句:“趁熱吃。”他沒自作聰明地認為一頓簡單的早餐就能讓阮年原諒他,送到了就自覺掉頭去找齊紐扣。
阮年還未說出口的指責被一個餐盤堵了回去。他還在愣神,一抬頭看見牧延轉身就要走,腦袋還沒有想清楚,嘴上就不管不顧地先叛了變。
“你等一下。”
牧延不明所以地回頭看向他,眼神純淨,等著他說話。
不知怎麼,阮年突然覺得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一個強勢悍然的alpha,而是一條耷拉著耳朵,默默在等著主人下達指令的大狼狗。
他一時語塞,悶了半天都沒說出話,索性伸手把人拽了回來。
牧延絲毫不反抗,任由著阮年拽著他走,甚至還伸手幫他托住餐盤,以免杯子裡的水灑出來。
兩個人重新坐下,牧延仍是一副聽候差遣的樣子,阮年徹底沒了脾氣。
他無力地發現自己好像真的拿這個人一點辦法都沒有。明明牧延一點沒哄他,他卻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地被安撫住了。不知不覺就心軟,原本設想的什麼懲罰教訓一下子就被拋在了腦後。
阮年覺得自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