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回家。你不是要畫畫?”牧延答的隨意,半句不提原本準備好的計劃。
阮年梳毛的動作頓住了,微微側過頭看他。
正常求婚後……是這樣的流程嗎?
好像應該是要燭光晚餐……或者是做些其他的事情吧?
阮年現在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當時答應得爽快,但自己好像……一點都沒有考慮到自家伴侶的感受?
心虛和負罪感悄悄蔓延上來。答應的事情不能不做,但alpha為他準備了這麼多,自己卻匆匆把他撇在一邊跑回去畫畫……
好像覺得有點渣。
阮年摸了摸鼻子。還沒想出好的解決方案,智腦突然響起。
「葉榮:比賽的結果出來了,恭喜,是特等獎。」
阮年還沒來得及高興,葉榮的下一條訊息就發了過來。
「葉榮:在蒙星度蜜月的時候不要忘記去領獎,20天后在薇拉禮堂。提前預祝蜜月愉快!另:期待更多的好訊息。」
阮年一下子懵掉了。
蜜月?在蒙星?
這件事情他怎麼不知道?
抬頭正準備詢問牧延,葉榮的訊息又發了過來——
「葉榮:對了,畫協在蒙星舉辦慈善展覽你知道的吧?主辦方有意推薦獲獎作品參展,你的這副作品很不錯,應該過幾天就會接到通知。」
蜜月、作品、參展……三個詞語在阮年腦海裡不斷重複,過了好一會兒才艱難地聯絡了起來。
他要去蒙星領獎,布里邀請他參加慈善展覽,他可以用獲獎作品參展。
那麼……意思是他不用再重新畫一副畫了?
阮年遲疑著,看向牧延:“我們好像……不用回家了。”
牧延對短短一分鐘內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嗯?怎麼了?”趁著下一個訊號燈,阮年索性不自己解釋了,將智腦遞給了他。
“反正就是這樣……”看到牧延的明顯變得喜悅的表情,阮年這才想起來被拋在腦後的事情:“所以,蜜月是怎麼回事?”
牧延低低地笑了笑,將智腦還給他時順便親了親他的臉頰,“驚喜。”
“牧先生,你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全世界都知道、唯獨我不知道的?”阮年嘟囔道,唇角悄悄漾起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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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被取消的私人飛船最終還是正常起飛,準時到達了蒙星星港。
阮年是被抱下飛船的。
一整天又是畫展又是求婚,阮年被各種各樣的情緒來回切換塞得滿滿當當,身體早已疲倦得不行,在飛船上吃過晚飯後就迷迷糊糊抱著糯米睡著了。只是他睡得似乎太沉了一點,到蒙星都還沒有醒。牧延也沒有打擾他,讓oga一路安睡。
牧延想的是休息久一點也沒什麼關係,需要儘快處理的檔案他都已經提前解決了,他們可以在蒙星停留很長一段時間。然而,事情卻並沒有朝想象中的方向發展。
原本以為阮年只是睡得沉了一些,後來卻發現他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臉上泛起的紅暈遲遲不退,一摸額頭,隱隱發燙。
阮年睡得昏昏沉沉的,感覺到有人似乎在叫他,眼皮卻彷彿有千斤重般怎麼也睜不開。有什麼冰冰涼涼的東西放到他的頭上,被他拿掉後又放了上來,他才不情願地醒了過來。
一睜眼就對上了牧延擔憂的眼神。
“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裡難受?”在蒙星不如主星那樣方便,牧延找阮時幫忙聯絡家庭醫生,還要一些時間才能到。阮年睡得不太安穩,睡著的時候資訊素也開始不安分地逸散,飄得滿屋子都是奶香。
剛睡醒的阮年還有點懵,牧延只能把問題又重複了一遍,阮年才慢吞吞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