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自己寵著了。
阮年無奈地接過領帶,抬起胳膊繞過他的肩,略微探前的姿勢像是在索取擁抱。牧延一低頭,就能看見他如羽翼般顫動著的眼睫。
他的目光專注,眸子裡滿滿當當地裝著自己的倒影。
獨屬於青年的溫軟呼吸拂過alpha頸側,誘人賞味。牧延忍了又忍,直到白皙修長的手指靈活地打了個漂亮的溫莎結。阮年的手剛欲撤走,又被他捉了回去,掌心一暖,被親吻的地方蔓延起一陣癢意。
眼看著alpha又欲動作,阮年飛快將手抽了回來,迅速後撤了幾步拉開距離。
“牧!先!生!你就不能控制一下自己嗎!?”
他真是拿人一點辦法都沒有了。自從跨年後,外表清冷禁慾的alpha就像是突然得了面板飢渴症一樣,總是毫無預兆地抱他親他也就算了,但發生了難以啟齒的反應後,最後反而要他負責!之前怎麼沒看出來,牧延還有這麼粘人又霸道的一面?
oga氣鼓鼓地,耳朵卻不爭氣地紅了。
牧延的眼中泛起笑意,順從地應了一聲,手指向上,替oga仔細理了理衣領。
他的目光無意間掠過桌上的咖啡杯,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情,“今天的藥有喝嗎?”
提到這個,阮年的整張臉都皺了起來:“出門之前喝了的。但是真的好苦……真的很奇怪,明明以前的藥都不苦的……”
他的聲音中不自覺帶上了幾分委屈,軟軟糯糯的,似是抱怨,實則更像撒嬌。牧延眼中的笑意更甚,柔聲安撫:“以後讓榮叔給你備糖?牛奶味還是水果味?”
他的語氣像是哄小孩子一樣,溫柔又耐心。阮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面頰微紅著,含含糊糊地道:“又不是小朋友了……”說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阮年的眼睛突然一亮,充滿期待地看向牧延:“下午看完畫展可以去吃骨湯鍋嗎?”
其實他更想吃火鍋,但大機率會被否決,阮年只能退而求其次。不過上次去的骨湯鍋店旁邊似乎是有一家糖果店……?也許吃完晚餐後可以順路去逛一逛。
阮年規劃好了一切,卻沒有料到牧延想都沒想地立刻否決:“不行。”
阮年又一次愣住了,下意識問:“為什麼?”
這好像是牧延第一次強硬否決掉他的提議吧……?好奇怪,“是晚上有應酬或是別的安排嗎?”
oga的感官靈敏而又細膩,捕獲到了他片刻的僵硬和不自然。
“……已經提前訂好座了。先去吃午飯。”
像是回答了,但又沒完全回答。是晚飯訂好了座,還是午飯訂好了座?而且就算已經預訂了也可以隨時取消的吧……阮年有一點疑惑,但alpha又恢復了一貫深沉冷靜的樣子,似乎剛剛瞬間的情緒波動只是自己的錯覺一般。
剛剛的一點疑慮又重新冒了出來。但阮年又聽見他說:“那家餐廳甜點還不錯。”oga暫且壓下了心思,又重新露出了笑容。
“那就先去吃飯吧,我也有點餓了。”
牧延替他繫好圍巾,披上大衣,用右手牽著自己的伴侶。藏在口袋中的左手卻緊緊地抓著什麼,指腹不時劃過稜角。
-
午餐選在了一家離畫展不太遠的餐廳,餐廳裡有不少著裝正式、舉止優雅的客人,一些是剛剛看完畫展的人,一些則是和阮年他們一樣,正準備去看畫展的人。
不知是意外還是巧合,中間遇到了幾位牧延的熟人。一番公式化的寒暄無法避免。對畫展略有了解的,在知曉他們也是去看畫展後,貼心的避開了今天的神秘作品,對細節隻字不提。
這樣的貼心讓阮年心情大好,原本只是出於禮貌的笑意變得真摯了起來。
可惜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