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收斂的動作在看到阮年含水的眼眸後反而更變本加厲了一些。
迷糊之間,阮年感覺到一抹熾熱沿著襯衫邊緣撫上了敏感的腰窩,陌生的刺激讓他一激靈,下意識想要逃離,抓著手邊的東西“啪”地一下擋在了兩人之間。不過alpha完全不當回事,隨手一撇就將薄薄的檔案扔在一邊。
脆弱的紙頁被下墜的氣流掀得嘩啦作響,牧延下意識瞥了一眼。
下一秒,阮年明顯感覺到alpha的動作僵住了。他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立刻拉開距離,逃離危險的懷抱。
他急促地呼吸著,平復紊亂的氣息。等大腦恢復了幾分清明後,阮年發現牧延的眼神看上去……有點奇怪?
順著他的目光,阮年看向了被撇在一旁的檔案——
離、婚、協、議、書。
好傢伙。
阮年瞬間凍住了,有一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感覺。
他下意識想解釋這檔案不是他的,剛說了一個字,他突然想起這份檔案到底是怎麼來的。
這個黑色的封面……
好像、是伯父、給他的……?
阮年:“……”
牧延:“……”
阮年下意識將檔案拿起來翻了幾頁,基本都是一些離婚後保障他的權益的條款,仔細一想好像能夠理解……牧曄的意思是,他不滿意隨時可以離婚,不必受制於牧延或是幕宇集團的壓力?
雖然但是……送給感情正濃的夫夫這樣一份禮物……真的好嗎啊喂!
阮年在心中腹誹著牧曄清奇的送禮邏輯,並沒有真的細讀裡面的內容,只是閱讀的習慣讓他在思考的時候還在無意識地摩挲紙頁,這副模樣落在另一人眼裡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他還在走神,突然被一股力量推倒在柔軟的座椅上。
耳邊是alpha咬牙切齒的聲音。
“你居然、還在、認真、考慮?”
阮年瞬間沒了聲音。
不是他不想反駁爭辯……牧延根本不給他機會,徹徹底底堵上了他的嘴。
牧曄精心準備的“禮物”,最後被無情地碎成了無數片,扔進了書房的垃圾桶裡。
“墨綠色眼睛”
過了幾天, 幕宇集團的年底工作終於告一段落,牧延背上的傷口也已結痂脫落,只剩下淡淡的白痕。緊趕慢趕,終於在新年前的最後一天排出了時間, 去主星醫院做資訊素抽取。
牧延專心駕駛著, 阮年百無聊賴地靠在窗邊, 透過玻璃看著兩側飛掠過的景象。
主星愈發的冷了, 天氣預報說近日有雪。阮年沒有再出門,而是整天整天地窩在玻璃花房和書房內, 畫一些寫生和隨筆,籌備新的畫集。家中庭院裡不少樹木都落完了葉, 只剩下光禿禿的枝幹。與院內的蕭瑟不同,主星仍是一片繁華的景象,入眼是大片的紅色,為即將到來的新年增添幾分溫暖歡快的氛圍。
不知道蒙星的孩子們過得怎麼樣了……阮年想著, 今天結束得早的話, 要去一趟星超, 給修道院的小朋友們買一些新年禮物和玩具。
飛行器穩穩地停在了泊位。阮年將外套拉鍊拉至頂部, 又重新整理了一下圍巾, 這才拉著牧延下了飛行器。>/>
走進大門,阮年熟門熟路地去前臺核對預約資訊。湊巧的是,今天在前臺值班的正好是譚漆玉的助手,每次都領著阮年去做身體檢查,一來二去也算熟悉了。助手抬頭見是阮年,笑著和他打招呼:“年年又來了啊?今天還是例行檢查嗎?”
阮年連忙搖頭:“不是, 今天是做資訊素抽取。”
“啊, 這樣呀。”助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核對完資訊,將智腦還給阮年時好心提醒道:“今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