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延撐著房柱,一步一步艱難地挪至牧曄對面的木椅旁,將放在那裡的衣衫取回。
他穿上襯衫,手指機械的扣著釦子。一顆,兩顆,直到第三顆的時候alpha才緩過神來,後知後覺地想起今天穿的襯衫是白色。
原本耗盡最後一絲力氣扣好的扣子又被逐一解開,平日裡短短十幾秒就能完成的動作,此時卻耗費了他長達十幾分鐘的時間。將穿了一半襯衫脫下,原本純白色的面料被染上了大片大片的紅黑色,顯然以後也沒法再穿了。
牧延披上黑色的外套,勉強將背上可怖的傷痕遮住。他靠著椅背站了很久很久後,才勾住襯衫,緩緩走出祠堂。
他一走到堂前就愣在了原地。
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oga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有那麼一瞬間,牧延懷疑是不是自己被疼痛折磨出了幻覺,才會下意識想象出阮年的身影。
可事實是,這並不是他的幻覺。
阮年是真的站在這裡,而此時的自己,一身狼狽。
那一瞬間,牧延的第一反應是將抓著襯衫的手背在了身後。
不想讓他看見自己受了傷。
因為oga連他劃破了手都要紅眼眶,要是讓他發現自己背上全是鞭痕,大概會更加難過。
牧延一點都不想他因為自己而傷心難過。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卡瘋了……
湊合看吧。
我對不起大家。
唉,實在提不起什麼更新的力氣……
今天是軟弱無力的啾咪。
“不接受道歉”
實際上, 阮年看見他一副悽慘的模樣後出乎意料的平靜。
兩個人先前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只見阮年朝司錦點了點頭後起身告辭,“那就麻煩伯母了,我先帶他回去。”
司錦頷首回應, 轉過頭髮現牧延還愣在原地沒動, 皺著眉催促道:“還愣著幹嘛?回去養傷吧, 你爸這邊我來解釋。”
阮年看了他一眼, 似笑非笑,“出差提前結束, 我們回家吧?”
他特意加重“出差”二字,讓牧延心裡暗暗發苦。
特製的抗自愈藥劑的作用幾乎無法被任何其他藥劑抵消, 背上的傷口只能等藥效漸漸消退後自行癒合。他原本是打算直接在酒店躺上幾天,等鞭傷好得大致看不出來之後,再安排父母與阮年正式見面。可此時被阮年抓了個正著,頓時讓他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不過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誰讓他非得自作聰明, 用出差來隱瞞行蹤?
牧延現在只盼望oga不要生自己的氣才好, 可阮年這模樣, 分明是已經在生氣了。
實際上, 在和司錦聊天的過程中,阮年是沒有在生氣的。
牧延的性格冷淡,但司錦卻是一個性格優雅大方,又非常體貼細緻的人。在交談的過程中,司錦沒有提起任何會令他感到尷尬的話題,從她口中, 阮年得知了牧延現在正在承受的家法是什麼, 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