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有很多時間。
--------------------
過了幾天,阮年吃過晚飯在沙發上畫畫時突然收到了一條意外的訊息。
[禹琅:小師弟,喬納森大師過兩天要來主星藝校做講座。你要不要過來聽聽?]
喬納森大師!
看到這個名字後阮年眼前一亮,噌地一下從沙發上直起了身子,可看到後面緊跟的“主星藝校”四個大字後,又緩緩坐了回去。
主星藝校啊…阮年下意識有些抗拒這個地點。
但喬納森大師已經很久都沒有在公眾面前露過面了,這些年發表的作品也屈指可數,在畫壇愈發成為了傳說中的人物,能夠見他一面的機會實在難得,阮年不想錯過。
猶豫不決間,禹琅又發來了一條訊息。
[禹琅:順便去看看老師?他老人家也挺想你的,前兩天還跟我念叨來著。]
阮年一直因為自己臨時中斷學業而心存愧疚,此時看了這條訊息,內心的天平已經不知不覺地開始傾斜。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抓了抓抱枕上的流蘇,頭頂突然投下一片陰影。
“嗒——”牧延輕輕將小半杯水放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
“發生了什麼事嗎?”他狀似無意地提起,實際上卻已經悄悄關注阮年很久了。見oga收了條訊息就皺著眉糾結了老半天,索性隨便找了個由頭過來問一問。
阮年張了張口又很快閉上,捧起杯子喝了口水後含含糊糊道:“沒事。”牧延什麼都沒問出來就被他敷衍了過去。
他暫時還沒有想好要怎麼和牧延說這件事情,那便不說了吧,也省得alpha知道以後替他擔心。
他不知道的是,alpha經過這幾天的調查已經隱約有了些眉目。儘管訊息被阮氏壓得極深,但還是能夠尋到一些蛛絲馬跡。
牧延也不心急。
他在等,等oga主動和他坦白的那一天。
相信那一天不會太晚。
--------------------
阮年糾結了幾天後,還是決定去參加講座。
與喬納森大師見面的機會實在太過珍貴,如果可以的話,他還希望能夠有機會和這位大師聊一聊。
這些年枯竭的靈感在這些天裡源源不斷地從筆尖湧現出來,這讓他又驚又喜,但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和茫然。
他已經遊走在畫壇邊緣太久太久了,忘記了站在中心是什麼滋味。
就去看一看吧,只是呆短短几個小時。他也想見見老師,好好為自己的不辭而別道個歉。
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校園而已,不會再有什麼意外。
阮年自我催眠地想。
講座的那一天在阮年的不安和忐忑中還是來了。oga早早地起了床,難得換下了居家的輕便衣服,穿得正式了一些。白色襯衫加上簡約的雙排扣黑色呢大衣,讓原本就長得好看的oga顯得更加精緻矜貴。
臨近出發,他有些心神不寧,吃早餐的時候還差點碰倒裝滿豆漿的玻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