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更加了解。
他的話語都是破碎的,一個字一個字地從齒間擠出來,微不可聞。
腺體一陣陣的鑽心的劇痛逐漸變成了徹骨的寒意,後頸像泛起冰針扎過般細細密密的疼痛。抓著牧延襯衫的手指用力得骨節泛白,像是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阮年在牧延的懷裡無意識地掙扎著,想要伸手去按脆弱敏感的後頸,卻被牧延牢牢地鉗住了手腕。
“沒事的……沒事的,很快就到醫院,你乖一點,嗯?”
alpha的嗓音低沉,微微喑啞。他將自己的懷抱又收緊了一些,龍舌蘭酒的資訊素鋪天蓋地般充斥了整個空間,織成一張細細密密的網,將阮年包裹在其中。
似乎是資訊素的安撫起了效用,後半段路阮年逐漸安靜下來,疼痛也似乎減輕了些許,讓他能夠勉強說出完整的話語。
他見牧延臉色陰沉,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忍不住出聲安慰:“沒事的,我現在已經感覺好……唔!”話音還未落下,腺體像是專門和他反著幹一樣,突然劇烈的抽搐了一下,阮年疼得一縮,揪著牧延襯衫的手微微鬆了些許,又立刻收緊了。
“閉嘴,休息,不要說話!”
alpha語氣很兇,帶著與生俱來的壓迫感。阮年乖乖地閉了嘴,靠在他的胸膛上調整呼吸。
alpha結實有力的臂膀緊緊擁著他,源源不斷地給阮年傳輸暖意。隔著襯衫能感受到布料下的肌肉緊繃著。阮年悄悄地將頭埋得更深了些。大概是被疼痛折磨得有點糊塗吧,他無比眷戀著這個充滿安全感的懷抱。
就……再稍微倚靠一下下吧。
飛行器在道路上敏捷地穿梭著,飛快接近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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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牧延的訊息後,譚漆玉直接跑到醫院門口等著他們。他焦慮地來回踱步,遠遠地看見黑色的飛行器飛速靠近,懸著的心才稍微放下了一點點。
牧延將阮年緊緊抱了一路,直到送進急診室才鬆手。
直到急診室的燈亮起,牧延才發覺自己有些脫力了,緊繃著的肌肉一時間無法完全鬆弛下來,他在一旁的座椅上坐下,粗喘了幾口氣後,才勉強打起精神收斂自己的資訊素。
抱著阮年進醫院時的牧延彷彿一尊殺神,充滿壓迫感的龍舌蘭資訊素讓無意經過的人都覺得喘不過氣來,一路鴉雀無聲。
隨後榮叔也匆匆趕到。正在出差的阮時接到譚漆玉的訊息後直接中斷了會議,立刻買了最早的一班飛船票往主星趕。
沒有過多久,急診室的門就被開啟。
譚漆玉的表情很怪異。像是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他的身後跟著阮年。
oga的臉色還有些不太好看,但比送來時已經好了太多了,甚至能夠跟在譚漆玉身後自己走出來,被汗打溼的頭髮凌亂地貼在前額,讓年齡本就不大的青年顯得既乖巧又無辜。
阮年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的。
一進急診室,折磨了他一路的疼痛就如潮水般神奇地褪去了。若不是腺體還時不時地抽痛一下,阮年都覺得之前的慘狀是自己的一場夢了。
阮年被眾人來回從上到下檢視了無數遍後有些臉熱,給原本慘白的膚色增添了一絲淡粉。他坐在椅子上乖乖地喝著水,不時眨眨眼睛,向譚漆玉示意自己真的沒什麼事了。
一旁譚漆玉沒有吭聲,見阮年行動自如,似乎確實沒有什麼大礙,牧延和榮叔才鬆了口氣。
只是這樣的轉折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直到阮年在眾人的注視下將一杯水喝得見了底,譚漆玉才表情不明地將牧延和阮年一起叫進了辦公室。
他直接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