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不需要抱枕!
阮時在阮年的眼神警告下默默閉了嘴。
他只是不想弟弟這麼快離開家,總想著再多留他哪怕片刻。
阮年想起自己房間裡還剩了些抑制劑,索性全部拿下來帶在身上,以防萬一。
他走上樓梯,兩個alpha在客廳內相顧無言。
阮時很突兀地先打破了平靜。
“阮年有些怕黑。特別是打雷的夜晚。他很會掩飾,不太看得出來。”
阮時也不在意牧延有沒有在聽,自顧自地說著。
“他有時畫畫會忘記時間,但他身體不太好,必須要提醒他吃飯睡覺。”
“廚具要配備齊全。阮年有時不太想吃機器做的東西,會自己做飯。”
說到這裡,阮時突然停下了。
他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到牧延面前,居高臨下地審視著這個即將和幼弟一起居住的男人。
“你最好保證能夠管好自己,離我弟弟遠一點。你要是傷害了他,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千百倍奉還。”
語氣是不容拒絕的冷硬和嚴肅。
牧延緩緩站起了身,正面迎上了阮時的目光。
阮時將自己的情緒隱藏得很好。但同為頂級alpha,牧延還是能捕捉到阮時眼底一閃而過的憎惡。
像是憎惡他,又像是憎惡自己。
牧延認真地回覆:
“當然。我以alpha的身份保證。”
阮時還想說些什麼,但樓梯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閉了嘴,重新坐回各自原來的位置。
“都拿好了,可以走……了?”
阮年說著從樓梯口走了下來,走進客廳時,突然覺得客廳內的氣氛好像有點奇怪,尾音不自覺地帶上了猶豫和試探。
牧延假裝無事發生,很自然地提起了一旁的行李。
“走吧。”
帶他回家。
“回家”
阮年在阮時的目送下,坐上了牧延的飛行器。
不知怎麼,阮年總覺得自己好像嗅到了一絲淡淡的alpha資訊素的味道。讓他有些無所適從。連帶著身體都拘謹起來,腰背挺直,手指乖乖地搭在膝蓋上。
又是這樣的姿勢,和那天會談時一樣。
牧延皺了皺眉。
青年眉眼低垂,坐姿規矩,卻讓牧延覺得有點不舒服。
他該是溫和的,如同坐在草地上畫畫時那樣,和周圍的場景融在一起,讓人看了便眉目舒展。而不是現在這樣不動聲色地和現實拉開距離,躲在一層薄薄的外殼後。
大概是因為自己吧。坐他的車會讓青年覺得不適。
牧延不太想承認,讓阮年覺得不適的其實是他自己。
即使牧延已經盡力收斂,但alpha在無意識間流露出的壓迫感會讓阮年本能地緊張。
他和oga相處的機會實在是太少了。
頂級龍舌蘭資訊素太具有壓迫感,就連同為alpha的職員除了工作上的必要交接外,也會盡量避免與他有正面的接觸,更何況是oga了。
牧延不知道要如何緩解阮年的緊張感,好幾次他想張口說些什麼,又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