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樣?工作之餘,你還能拿出多少時間和自己的妻兒去說說話,去關心一下孩子們的成長?去教誨他們何謂人間正道?”
文國權從未想到過一向溫柔如水的妻子爆發起來也如同一隻憤怒的獅子。
羅慧寧搖了搖頭道:“在別人眼中,你是一個高高在上的成功者,可是今天我卻明白。你很失敗!我不相信你不懂得張揚於我心中的地位。他是我們的乾兒子。如果是親兒子出了事情,你會不會讓秘書走一趟過場?你不會!”
文國權道:“慧寧,我有工作,這不是藉口,我不能馬上扔下國家大事去為了家庭的事情奔波。”
羅慧寧道:“那就是親兒子你一樣無所謂,這才是你失敗的根源,你是人,是人就會有感情。就會有喜怒哀樂,就會有缺點,這些缺點並不可怕,正是這些缺點才真正體現出人性的光輝,你大道理比我懂得多,但是最簡單的道理你卻反而不懂,你是人,你不是機器,一部只懂得運轉政治程式的機器!”
文國權的內心被妻子的這番話狠狠擊中了,他唇角的肌肉抽搐了幾下。然後選擇了退後。在文浩南的記憶中,父母從未發生過像今天這樣激烈的衝突。而衝突的原因似乎並非自己,而是因為張揚,他忽然想起母親剛才的話——你不是我兒子。文浩南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就像一個被拋棄的孩子,感覺如此的孤獨,如此的無助。
羅慧寧在那通暴風雨一般的發洩之後,整個人迅速平靜了下來,她輕聲道:“備車,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見到我的兒子!”
趙國強決定暫緩離開京城,他和父親一起前往拜會了顧允知。
顧允知和趙永福之間也有多年未曾深入地談過話。
趙永福將自己的來意說明,然後拿出那張他們三人的合影,將塵封在心中多年的那件往事說了一遍。
顧允知並不知道薛世綸曾經找趙永福借錢的這件事,過去這麼多年,趙永福還是頭一次對他坦誠這一切。
趙永福道:“顧書記,我今天來找您,就是想問問薛世綸當年做了什麼?他為什麼會突然找我借這筆錢?而在我拒絕他之後不久,他就選擇了辭職。”
顧允知濃眉緊鎖,手指輕輕在椅背上叩擊了一下道:“一直以來我都不知道他曾經找你借過錢,當年幸虧你拒絕了他,如若不然,你就會揹負上挪用公款的罪名。”
趙永福點了點頭:“薛世綸就是因為我拒絕他而懷恨在心。”
顧允知不明白趙永福何以如此斷定這件事。
一旁趙國強道:“顧伯伯,根據我們現在的調查,我弟弟當年被殺一事和薛世綸、王均瑤那個犯罪團伙有關。”
顧允知道:“你們想要了解當年的事情,其實永福不說,我也不知道薛世綸找你求助這一節,當年他在擔任大沽縣委書記之後,春風得意,躊躇滿志,包括我自己在內的很多同志對他的能力是認同的,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關於他進入涼北市常委層的事情?”
趙永福道:“記得!我還記得當初是您投了否決票!”
顧允知淡然笑道:“我發現很少有人記得當初提名他常委的人是我,這張否決票卻被每個人都記得清清楚楚。其實真正讓我做出這個決定的是薛老,薛老得知我提名他進入涼北市常委層之後,馬上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他表示薛世綸還很不成熟,需要壓一壓,必須要好好磨磨他的性子,薛老也是一番苦心,梅花香自苦寒來,沒有經過一番磨礪又怎麼能夠成為真正的棟樑之才?”
趙永福道:“你只是遵照薛老的意思辦事,可這件事卻讓薛世綸和你之間產生了隔閡。”
顧允知道:“因為工作產生隔閡我是不會介意的,更何況這種事本身來說對薛世綸只有好處,可是我沒想到他的性情如此偏激,在受到挫折之後,不是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