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花島。
突如其來的天地異象,讓素來波濤翻滾的血海,變的無比平靜了下來。
島上的鳥獸紛紛落在了廣王的長生祠前,跪地流淚不止。
宇文傷也是覺的心神大亂。
他陡然意識到,也許秦侯與廣王已經分出了勝負。
為何天降異象,難道廣王。
宇文傷猛然大驚。
他往長生相看了過去,廣王的塑身上縈繞著黑色的微光,長生相在劇烈的晃動著,像是在痛苦的掙扎著。
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時候,廣王虛弱的聲音,傳了過來:“宇文老弟,快用鎮魂符,封住我的魂魄。”
宇文傷一聽,驚惶而起,用鎮魂符定在了塑像的眉心。
“到底發生了什麼?”
宇文傷驚問道。
“沒什麼,我已經斬殺了秦侯,需要休息而已。”廣王道。
相比於秦羿,廣王的魂魄要更加的強大。
毫無疑問的是,不死印法真的破了。
他能清楚的感應到眼下這一絲絲的殘魂即將破碎,一旦破碎,再無重生的機會。
所以,他不敢告訴宇文傷真實的情況,萬一宇文傷心懷了歹意,他唯有死路一條。
“那,那我退下了。”
宇文傷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低頭匆匆退出了祠堂。
剛走出祠堂,他一揮手,召喚地煞宮的護法道:“來人,從現在起,全面封鎖無花島,在島四周加持結界,就算是一絲空氣,都不允許流出無花島。”
“父親,你,你這是何意?”宇文英隱約有些古怪,不解問道。
“回到地煞宮再說!”
宇文傷匆忙。
無花島很快被圍了個結結實實,在確定結界無誤後,宇文傷父女二人這才回到了地煞宮。
一回到宮,宇文傷就吩咐管家道:“把我珍藏的那瓶好酒拿出來,老子今日要痛飲。”
酒一上來,宇文傷先是自幹了三大杯。
“父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今天看起來好怪啊。”宇文英不解道。
“你知道嗎?廣王要完了。”
宇文傷臉上露出一絲戲謔的笑意。
“廣王戰勝了秦侯,此後獨霸一方,何來要完。”宇文英不解。
“秦侯是何許人?”
“從天地異變來看,輸的很可能是廣王,如果我沒猜錯,他的真身與主魂已經死了。”
“也就是說,不死印法終於被破了。”
宇文傷冷冷道。
“啊!”
宇文英大驚,然後又道:“父親,你這時候不應該幫他嗎?他是你的兄弟,是我的義父啊。”
“英子,你太單純了。”
“廣王自私殘暴,他不過是把父親我當做一條狗罷了。”
“用的著的時候是兄弟,用不著的時候,隨時可以捨棄。”
“須崖子就是一個活例子,他在這呆了一百萬年,結果完成了任務又如何?還不是被廣王當場給滅了口。”
“以廣王的多疑,他遲早會知道我看出他真身已死的事實,一旦讓他緩過氣來,他第一個人要殺的就是你父親我啊。”
宇文傷冰冷道。
“父親,你,你的意思是……”
宇文傷神色大變。
“沒錯,我要滅了廣王。”
“他現在是最虛弱的時候,只要除掉他,一帝四高,靈普不問事實,秦侯廣王已去,歐陽雄已死,夜問天已廢,天下第一高手就是你父親我了。”
“到時候咱們地煞宮就可以北上,不說問鼎至尊,隨便佔據一獄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