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工呢。
他當權的這半年,夢緣酒吧也慘遭了打壓,陳松給她關了,是為了保她,也是為了做給燕家看的。
如今酒吧已經無需他的指令,重新開業了,由於尚未完全光復,酒吧又是在總壇的中心街道,酒吧依然冷清。
“來一杯烈酒。”
陳松進了酒吧,對櫃檯滿臉笑意,正擦拭著酒杯的老闆娘道。
“對不起,本店今天剛開門,你明天來好嗎?”
王麗輕快的放下酒杯,三年歲月讓這個昔日的老闆娘多了幾分成熟風韻,那溫婉的笑容中透著一股子倔強、堅強的韌性。
“人生能有幾個明天,天知道我還有沒有明天!”
陳松低著頭,整張臉籠罩在黑袍內,苦笑了一聲,轉身就走。
“等等,既然來了,那我就做了你這單生意,你裡邊稍等。”
王麗心頭莫名湧起了一股悲涼,這是一個有故事的人,酒吧本身就是為這種人而生的。
“謝謝!”
陳松走到了裡邊,背對著門,坐了下來。
現在滿大街都貼著他那張醜陋的臉,王麗未必記得東州大學后街的胖子陳松,但必定對他這張臉無比的痛恨,還是別影響她美好的心情了。
王麗很用心的調了一杯火紅色的雞尾酒,酒未上桌,陳松便已經聞到了空氣中那熟悉的味道:“是鳳凰涅盤!”
傳聞鳳凰會在烈火中毀滅,承受著世間極致的痛苦,然後得到永生!
“看來是老熟人了,沒錯,正是本店最烈的酒,喝下這杯酒,無論過去有多少悲傷,多少苦痛,都會煙消雲散,走出小店,你就是嶄新的自己了。”王麗笑道。
“鳳凰涅盤,煙消雲散,嶄新的自己?”
“對我來說,可能嗎?”
“謝謝你!”
陳松自嘲的苦笑了一聲,然後仰頭便悶,足足有七十度的烈酒足夠燒透最烈的漢子心,然而陳松連氣都沒喘一下,一口就喝了精光。
酒水入了喉,他的眼淚就流了下來,滴在酒杯中,很苦。
“這酒後勁大,你應該一點點的喝,一點點的忘卻。”王麗有一種莫名的想哭,她拉開椅子在他旁邊坐了下來,也許這個人會有一個很好的故事呢?
“我不是被酒衝的,就是想哭而已!”
“再給我上酒,不要停,有多少上多少。”
陳松痛苦道。
“好!”
王麗起身又調製了兩杯,陳松照舊,都是一口乾,每幹完一杯,便會落下幾行濁淚。
“再……上。”陳松腦子開始有些發漲,語氣也變的渙散。
“不行,凡事不過三,過了三杯,再喝就真醉了。”王麗拒絕了。
“呵呵,醉?我倒是想醉上一場,但那註定是一種奢望。”
“上酒!”
陳松冷笑道。
“好,我給你上。”
王麗沉默了幾秒後,走到了櫃檯,開始調製。
這時候冷清的店門再一次洞開!
一個穿著青衫,雪發垂眉的英俊青年很自然的走了進來,到了吧檯邊,淡淡道:“鳳凰涅盤,加冰……”
王麗抬起頭看著那人,剎那間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