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烈的殺機在廣場上蔓延,每一個士兵都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神冷漠的從他們面前走過,所有人連垂刀之力都提不起來。
這一刻什麼立功,保護大人,全都成了狗屁,他們只想活著。
在這麼可怕的對手面前,哪怕是一絲絲的殺意,都會是罪孽。
“你,你到底是誰,敢在帝尊腳下撒野?”楊忠國冷喝道。
“帝尊?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不想死的,給我滾。”
神知道楊忠國是秦羿養的一條好狗,她並不想殺掉此人,否則就無須跟他廢話了。
“你知道他們是誰嗎?他們是……”
楊忠國厲聲大喝。
話音未落,神屈指一彈,一指真氣自他的臉側而過,楊忠國只覺的臉上一陣火辣,伸手一摸竟是沒了半隻耳朵,登時痛苦的慘叫起來。
他原本就是爭權奪利的小人,平素跟著秦侯混無非是圖個榮華富貴,如今面對神的殺機,在小命面前,也就談不上忠誠了。
他算是看出來了,對方這就是衝著秦侯來的!
楊忠國還犯不著上為了富貴,把自己的命搭進去,而且他丟掉了一隻耳朵,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立即上報秦侯,由他來出面解決。
“滾!”
神冷冷道。
楊忠國搖頭嘆了口氣,無奈的對張大靈三人道:“對不住了,楊某實在無能為力。”
“楊大人,與你無關,你走吧。”
張大靈從容道。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張大靈三人都是見慣了生死的人,心中雖然有不甘,有恐懼,但並不想拉上無辜的人來墊背。
楊忠國對著三人拜了拜,長長痛嘆了一聲,手一揮,領著眾人而去了。
沒辦法,在地獄裡有很多人是超出於權利、軍隊之外的,那就是位於頂端的高手,這些人才是真正主宰一切的存在。
強如廣王,這一次不也吃了大虧嗎?
神冷漠的看著三人。
三人身上都散發著遠遠異於地獄之人的氣場,是生魂?還是別的,她無法斷定,但毫無疑問,她絕對沒找錯人。
“文仁……”
宋茹君看向了自己的丈夫。
“這位大人,不知道我們與你有何冤仇,非殺我們不可。”
秦文仁握住愛妻的手,肅然問道。
“你們從哪來心知肚明,天地有別,這是你們自找的。”
神冷冷道。
“秦某不明白,還請大人指教。”
秦文仁有些錯愕,但一時間也說不出所以然。
“哼,螻蟻之輩,受死吧。”
神懶的跟秦文仁多說,雙目一寒,屈指一揮,兩道真氣貫穿了秦文仁與宋茹君的胸口。
令她感到詫異的是,這兩個外來之客,竟然是毫無抵抗之力,虧她還使了七成氣勁。
噗噗!
秦文仁與宋茹君本是區區凡人,哪裡抵擋得住神這致命一擊,兩人連意念都沒來的及興,便已經被洞穿了眉心,重重的倒在地上。
兩人手指相扣,同時望著近在眼前的酆都王城,心中有無盡的不甘。
就差那麼一點,就差那麼一堵城牆,他們就可以看到闊別十年的兒子,他們就可以參加他的婚禮,看到自己的新兒媳。
他很想告訴兒子,這十年,他們過的很好,唯獨多了一份孤獨與思念。
他想問問兒子,何時才回歸故里,一家人永不分離。
可惜一切都來不及了,上天在他們父子間按下了不可逾越的暫停按鈕。
這一堵牆,一生難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