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望著這位許久不曾出山的宗主大人,歐陽雄虎目如血,邁著無比沉重的步子,往棺材走了過去。
每一步都像是天地之別,那麼的遙遠,走的是那麼艱難。
當歐陽雄看到棺材中兒子的屍首時,這位叱吒風雲的大人物,瞬間像是蒼老了一百歲,身形一晃,渾身瑟瑟發抖起來。
不是恐懼,而是憤怒。
兒子那圓睜的雙目,無不告訴他,死前遭受了何等的屈辱,何等的不甘!
“怎麼可能,怎麼就死了呢?”
歐陽雄喃喃了兩句,兩滴冷酷的血淚在眼眶泛起。
要知道兒子已經有他三成之功,達到了渡劫期,而且有天罡宗二長老相陪,原本去參會是想讓他開個光,見識下世面,誰能想到這卻成了父子間的永別。
兒子那信誓旦旦,要一戰揚名天下的英俊模樣,依稀在腦海中迴盪。
僅僅一天,父子倆便天人相隔。
天下之事,最痛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
歐陽雄這一生始終把兒子當成機器一樣折磨、培養,但那是恨鐵不成鋼,是他這一系血脈的宿命。
這並不代表他不愛自己兒子。
他永遠都忘不了,兒子在一次次生死折磨中,痛苦的怒吼責問:“歐陽雄,我到底是不是你兒子?我踏馬是狗孃養的嗎?”
“榮兒,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你是我歐陽雄唯一的兒子!”
“也是我這一生,最牽掛的人!”
歐陽雄伸手撫上兒子的眼瞼,血淚悄然滴落在兒子英俊的臉龐上。
“是誰?”
驟然間,他隱去所有的悲痛,虎目雄視底下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的大長老祁東昇。
“宗主,是秦侯!”
“少主與二長老前往流雲峰,本是梁闞設的局,跟楊德演演戲,順便讓少主練練手。”
“誰能想到先是殺出個燕璽,斬殺了陳長老,少主為陳長老出氣,結果遇到了秦侯,交手不敵,最後……”
祁東昇說到這已經是泣不成聲,大呼蒼天無眼。
“我聽說少主死前,曾苦苦哀求秦侯,也曾搬出了宗主你的名頭。可恨那秦侯,當著全天下的人放話,少主若是旁家人,自有活路,偏是宗主你的兒子,必須死!”
“宗主,少主他死的冤,死的慘啊。”
其他兩位長老亦是紛紛痛哭。
“秦侯,區區一方藩王,狗一樣的東西,也敢挑釁本宗主,殺我兒,若不將他碎屍萬段,我豈為天下武王?”
歐陽雄猛地一掌拍在殿前萬斤雕塑上,無比陰冷道。
在他印象中,秦侯之流在地獄只能算是第二梯隊,遠不及一帝四高,按理來說,他不可能是自己兒子的對手,這其中必有貓膩。
唯有他親手取了秦侯的人頭,便可知曉其中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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