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沈雨諾就是沈君。”
“西川是沈君當權,雖說是女流之輩,但有揚武天師的大名在背後罩著,誰敢不給面子。”
“哎,反倒是我青城派,名義上是秦侯直管,掌下之教,到頭來是啥好處沒撈著,走到哪都得看人臉色……”
唐子平搖頭嘆然,一臉的失望。
“可不是瞧人家這府邸修的多是氣派,要錢有錢,有人有人。咱們青城山那幾座老觀,到現在都沒籌到重建資金,大長老也不去江東討點好處,哎,真是一日不如一日啊。”
說到傷心處,李子青等人也是抱怨不斷。
“師兄,爺爺說過秦侯本人四季常服不出五套,吃的都是粗茶淡飯,出行連車都不配,極是親民、節儉。咱們青城山道觀是舊了點,但還能住人,三清道尊與各位祖師爺的牌位還有安置之處,能省點就省點。”
“沈王府畢竟是十八路武道總管,也是咱們青城派的上屬,咱們不能因為掌教的名頭,就楞要與人相比,壓人家一頭吧。”
韓嫣道。
“嫣嫣說的對,比是不能比,不過人家未必會把咱們青城派放在眼裡啊。”
“掌教天師接了青城派以來,沒踏過青城一步,稍微給點恩惠,沈王府的人敢把咱們晾在這嗎?”
韓遠橋嘆了口氣道。
“既然是會盟,你們要是不爽,可以直接走就是,難不成還得求他們?”
秦羿笑問道。
“你說的輕巧,沈君府打的是侯爺的牌子,西川十八路武道大派,誰敢不來奉盟?”
“當然了,能來這,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的。”
韓遠橋解釋道。
聽了幾人的抱怨,秦羿心中確實有愧,自從以青城派掌教身份大戰查理之後,他再也沒過問青城派的事宜,原本以為有自己名頭罩著,青城派這一兩年該是發展的順風順水,卻不曾想卻是這般光景,當真是讓其所料未及。
正說著,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青年在幾個武師的陪同下,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眾人見了他紛紛起身,有會來事的趕緊迎上前去,恭敬道:“張少來了。”
“不好意思,讓各位久等了,我大哥與二爺剛剛在大廳跟侯爺方的貴賓清談了一會,各位隨我一同紅顏殿吧。”
那青年一臉的冷淡,語氣無比漠然。
驟然間,他的目光落在了韓嫣身上,不免多看了兩眼,那雙三角桃花眼綻放著精光,故作瀟灑笑道:“這不是青城韓長老家的孫女嫣嫣小姐嗎?去年我們沈君賀壽的時候,咱們還見過一面,不知還記得我不?”
“張少是西川第一少,想不認識都難啊,你貴人多忙,請吧。”
韓嫣也不敢得罪他,不自然笑道。
張少見韓嫣在眾人面前如此冷淡他,頗是不快,也沒發作,扭頭走了出去。
“這年頭什麼阿貓阿狗都敢頂個第一少的名頭,武道界浮誇之風,當真可笑。”
秦羿搖頭哂笑道。
“姓秦的,你想死了嗎?”
“這要讓他聽到了,你休想活著走出西川,去年南充水上龍王巫家老大,在賀壽大典上說了沈君與張翼的風流軼事,被他弟弟,也就是這個張少聽到了,當場活活打了個半死,據說現在還在家裡躺著。”
李子青趕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神色凝重道。
“何止如此,他看上了齊家三爺的堂客,人家家裡不從,這個張帥竟然找了個由頭把齊家給砸了稀巴爛,最後齊三爺不得不乖乖跟老婆離了婚,送給了他。這一年來,西川被他禍害的女人多了去,誰敢吭聲?”
“讓你跟著來參會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你可千萬不要給我們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