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稱無人可破的風城,幾乎就像是一張孱弱的孩童,在尼羅大軍的征伐下,毫無抵抗之力,很快就跪了一地,丟下兵器投降了。
亞斯拼死抵抗,死戰不退。
他從沒想過風城會敗的這麼稀裡糊塗,會敗的這麼慘!
更為恥辱的是,作為風城的守將,城池丟在了自己的手上,他將永遠被刻在黑羅王朝的恥辱柱上,永世難眠。
亞斯渾身是血,寶刀已經砍缺,力氣幾近耗盡,仍是死戰不降,最後被逼到了角落,用大劍杵著身子,始終不肯倒下去。
“那人是誰?”
秦羿站在城牆上,指著死戰不退的亞斯,冷冷問道。
在秦羿的印象中,西方的軍隊大多數有投降的傳統,很難有所謂的忠誠,尤其是戰鬥力不強的軍隊,更是如此,幾乎是戰火還沒開,就已經做好了投降的準備。
像亞斯這種死戰之士,著實少見,不禁生出了敬佩之意。
查爾斯忙道:“侯爺,此人名叫亞斯,他是風城的城防將軍,一直是我們的苦主。”
“讓謝爾頓留他一命,走,咱們去看看。”
秦羿道。
查爾斯立即打起了旗幟,謝爾頓等人看到令旗,停止了對亞斯的圍攻。
秦羿與查爾斯走到近前,秦羿一揚手,士兵們讓開了一條道。
“我叫秦侯。”
秦羿道。
“我不在乎你是誰,風城破了,是你的本事,但我與我計程車兵絕對不會屈服,我們的靈魂與身軀註定要與風城同在。”
亞斯顯然長在邊關,沒聽說過秦羿的名號。
“大膽。”
謝爾頓上前,一刀柄砸了亞斯一個趔趄。
“你這個願望我可以成全你,如果我沒記錯你的上一任城主,是你的長官,也是你的義父吧。”秦羿揮手喝退四周計程車兵,隻身道。
“是,可這與你何干?”亞斯冷冷問道。
“你的義父是怎麼死的,你心裡沒數嗎?那是克萊西為了掌權,親自召回王城殺掉的。”
“你現在守關看似忠誠,實則愚蠢無比,你守衛的黑羅王朝早已垮了,現在是你的殺父仇人克萊西的天下。”
“克萊西殺了你義父,你卻還在這替他流血流淚,你覺的值嗎?”
秦羿問道。
亞斯面色大變,渾身的氣力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捶地痛苦:“義父,義父,我有罪啊。”
沒有人知道他是上任關主收養的棄兒,關主傳授他修為,養育他,教導他,勝似生父,亞斯如今被秦羿點醒,頓時滿腔再無忠誠,只有無盡的罪惡感。
“黑羅已死,你可以守關,也可以靈魂永遠留在這,但必須是為我,也只能為我。”
“聽好了,不是尼羅,不是黑羅,不是任何人,而是我。”
“這裡所有的人,都不是我的,但你可以是,你不是覺的靈魂已經空了嗎?你不是覺的餘生無趣嗎?”
“試試,我會給你一個重生的機會。”
秦羿朗聲道。
“我不明白,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亞斯驚惶道。
他從來沒有聽過這種論調,這個黑髮黑瞳孔的東方人,此時渾身散發著聖光,就像是要引領他通往天堂的天使,亞斯的心感應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一種吸引。
“因為我既不是克萊西,也不是尼羅的人。”
“我知道你恨克萊西,所以咱們是盟友,我也恨他,要滅了他。我知道你更恨尼羅,因為你與他們交戰了一生,而我也會推倒尼羅,進行重建。”
“所以,無論如何,我都是你的朋友,我都是你最能信任依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