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植這一天一夜,可算是美透了,隔著數里,他都能聽到西府城裡傳來的慘叫聲。
派在城門口打探計程車兵,一波波的傳來好訊息,這讓王植不得不對國師紫陽真人又多了幾分敬意。
“大王,好訊息,我剛剛得到最新的訊息,城中已經開始死人了,王安國手下的好幾位將軍還有商會的人,正琢磨著造反出城呢。”
李獻喜滋滋道。
“太好了,快叫國師來,咱們痛打落水狗的好時機到了。”
王植激動道。
紫陽真人卻是不請自來,如今他一通神法下來,立下了奇功,怎麼能不誇耀一番?
“真人,好事,好事啊,西府城的人扛不住了,我看等不到今晚,西府城就要不攻自破!”
王植主動示好,熱情的抬手,請紫陽真人入座。
紫陽真人杵在原地,鼻孔都快要仰天上去了,逼氣十足的冷笑了一聲:“哼,大王前天不還怪我出師不利,調兵無方嗎?如今本真人只是牛刀小試,不出一兵一卒一炮,西府城就已經在掌中。我倒要問一句了,這是誰之功?”
他本是黑狼精,心胸狹小愛記仇,王植那日的態度深深挫傷了他的自尊,如今找回了場子,自然少不了要在顏面上把這臉子給找回來。
王植心中很是不爽,他好歹也是一獄之主,卻被紫陽如此當眾冷斥,翻起了舊賬,當真是顏面無光。
不過,紫陽今日神通立下了奇功,如今軍心擁戴,奉其為神明,王植雖然不爽,卻也只能憋在了嗓子裡。
微微一笑,王植忙舉杯道:“國師,那日是本王魯莽、急躁了,國師乃是六獄定海神針,只有先生安在,我等方可無憂。國師,來,請上座,西府城即將拿下,本王先行在此為你慶功。”
紫陽一聽西府城三字,又見王植當眾道歉,心裡這口惡氣才算平息,一甩袖子坐了下來,也不客氣,開口道:“大王,這次拿下西府城後,我打算在這邊建一座道觀,以用來安……”
話還沒說完,門外傳來一陣兵馬響動,王植眉頭一皺,藉機打斷紫陽的話題,大喝道:“什麼人,在帳外喧譁。”
李獻親自快步走到門外,卻見一隊兵馬徑直到了大營外,來者正是虎狼關的守將穆阿順,連忙上前問道:“穆將軍,你怎麼來了?”
穆阿順也是一頭霧水,李獻索性直接將他引進了大帳。
穆阿順來到西府城外,就看到軍容整齊,並未有潰敗慌亂之態,此刻進了大帳,更見王植、國師俱在,好酒好肉的吃喝,哪裡有半分被圍之窘。
“穆阿順,你不在守關,來這幹嘛?”王植一見穆阿順,更是又驚又怒。
“大王,昨夜有禁衛軍逃至虎狼關,說大王被王安國大軍包圍十萬火急,大王密令末將領兵馳援,末將擔憂大王安危,這才點了幾千精兵兼程趕來。”穆阿順額頭上滲出了冷汗,拱手惶然拜道。
王植等人皆是倒抽了一口涼氣,只要不傻,都知道虎狼關此刻多半怕是已經失守。
“哎呀,你這是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啊。”
“穆阿順啊穆阿順,本王對你何等信任,你平素也算是頗通兵法,怎麼會犯下如此糊塗之事。”王植氣的直拍桌,若非是穆阿順是他的心腹,他真想拔劍當場斬了這蠢貨。
虎狼關一丟,他們的後路也就等於被人斷了,換句話說,如果拿不下西府城,他們就只能被困在這荒郊野外等死了。
“末將愚鈍,實屬該死,還請大王恕罪。”穆阿順跪在地上,悔的腸子都青了。
他是熟讀冰法不假,當年在王城誇誇其談,王植引以為柱國大將,特意把虎狼關交給了他。
然而,六獄從無戰事,穆阿順那一套無疑是紙上談兵,真等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