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眼睜睜的看著項楊將那丹藥掐了一小片,喂在了老人口中,隨後又掏出了一個玉瓶,給他服用了幾滴一樣有著充沛元氣波動的液體,又低聲安慰了幾句,這才站了起來。
“你還算有點良心,暫且饒你一命!不過為虎作倀也不算什麼好東西,先在這裡站著反省反省吧!”
項楊拍了拍他肩膀,寒聲說道,言罷,便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他一靠近,那戒律堂弟子只覺得一股子殺氣撲面而來,此時身子無法動彈,臉色忽青忽白,心中後怕不已。
他可是化神初期的修為,可在這年輕人面前根本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便被生生制住,而且根本看不出對方用的是何手段,這能耐,只怕元嬰期的大能也不過如此了吧。
再想想,那青年身上的土黃色長袍的式樣好像沒見哪個堂口穿過,胸口似乎也沒有浮玉宗的徽記,再配上那一身剽悍的氣勢,他不禁汗水滾滾而下,這裡不會真的是蠻族的據點吧。。。
茅屋外,已經聚集了百十來號浮玉宗弟子,那名領隊的戒律堂弟子正和幾個手下竊竊私語著什麼。
以項楊的靈覺,方才早已將方圓數百丈全部窺探了一遍,發現他們也並未如何為難那些老人,甚至還幫被捆成粽子的雷猛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勢,心中的殺意也消退了不少,只是看了看他們,便找了個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悄悄的走了過去,混在了人群中。
半晌之後,那為首的戒律堂弟子眉頭皺了皺,朝著身邊的手下問道:“王燾呢?怎麼不見人?”
他身邊一箇中年人聞言朝左右看了看,有些納悶的說道:“曾師兄,王師弟方才和我們一起進屋檢視的,怎麼還沒出來。。。”
那曾師兄眼中精芒一閃,方想派人去尋,峽谷上方傳來了一聲清亮的鶴鳴,一隻翼展十數丈的巨鶴冉冉降下,鶴背上,青檀站在一個白髮老婦身後,正朝著下方指指點點。
至於項先,自然是沒有資格乘坐元嬰期大能的飛行寵獸的,也不知去了哪裡。
巨鶴落地,青檀扶著那老婦走了下來,那曾師兄早已帶著屬下迎了過去,恭恭敬敬的行了個大禮:“戒律堂曾凡強,見過蒼青尊者!”
在浮玉宗,結丹後期便能稱為上人,而元嬰期則已有資格獲得尊者稱號,青木堂的尊者皆以蒼字為號,當年在丹穴山和丹鳳同歸於盡的那位尊號便是蒼柏。
那老婦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朝著四周那些趕來看熱鬧的弟子掃視了一下,厲聲說道:“你們怎麼辦事的?這些人是怎麼回事?還是說,戒律堂已經改成廟會堂了?”
曾凡強臉上的笑容頓時僵在了那,臉色忽青忽白,被她懟的一時都不知該如何回答了,這個青木堂的元嬰期長老名聲在外,據說是受過情傷,脾氣古怪的很,此時一見,傳言果然不假。
青檀在老婦身後探了探頭,朝著被捆的嚴嚴實實的雷猛指了指:“師尊,便是那小子,好像有蠻族王族的血脈。。。”
“就是他?”老婦眼中歷芒一閃,渾身的氣勢頓時凌厲了起來,曾凡強等戒律堂弟子皆胸口一悶,不由自主的便退開了幾步,看著她疾步朝著雷猛走去。
旁邊的人群中,項楊不動聲色的朝雷猛所在的位置挪了挪,手一翻,如意棍已然入手,不過並未馬上出手。
他倒想看看,一個元嬰期的高手特地跑來找一個連引氣都未入的弟子麻煩,究竟為何。
反正這麼多人看著,想那老太婆再囂張也不敢直接便下殺手,更何況,這點距離,他也有足夠的把握可以護得住雷猛。
蒼青已然走到了雷猛身邊,手一伸,一支亮閃閃的銀針便夾在了指尖,隨後一伸一探,便在雷猛身上帶出了一滴血液,她拿出了一塊玉盤,將血液滴了上去,低頭看了幾眼,忽然臉色猙獰的怒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