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山,張子雄倒是鬆了一口氣。這裡山高林密,一號身邊又只有自己。而且一號又極少帶槍,就算在軍區後勤部警衛營的警戒範圍之內,也太過危險了。要是一號的貼身警衛排都在,自己又何必如此擔心。
楊震下山,鬆了一口氣的明顯不只是楊震一個人。見到楊震下山,袁芷若連忙走上前將一封電報交給楊震道:“一號,佳木斯來電,你的專機已經準備好,隨時可以起飛。政委催促您馬上返回,說中央又有新的指示,讓您馬上回到軍區。”
楊震接過電報仔細的看了一遍後,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微微的搖了搖頭,拉開車門直接上車。在返回佳木斯的路上,楊震除了不時的看著車窗外逐漸黑下來的天色之外,一路上都顯得很沉默。儘管他原本除了作戰和開會之外話就不多,此時卻是顯得更加沉默。
看著楊震少見的有些低落的情緒,袁芷若幾次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一路上,車中除了張子雄警惕的看著車窗外,身上的武器碰觸到車身時偶爾發出的響動之外,這輛汽車中的氣氛顯得異常的沉寂。
當車隊一路疾馳,過了湯原縣城。距離佳木斯越來越近的情況之下,楊震再也忍受不住內心之中,那股子心力交瘁的感覺。再加上司機將車開的又快又穩,絲毫感覺不到顛簸,有種在搖籃中的感覺。卻是靠在車內座椅上緩緩的合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看著陷入淺眠的楊震臉上掩蓋不住的疲勞,以及若隱若現的那一抹哀傷。袁芷若皺了皺小巧的眉毛,將座位邊上的那件一直放在楊震車上的日式將校呢大衣開啟,輕輕的為楊震蓋上後,就在一邊仔細的看著沉睡中的楊震。
與以往在車上只是淺眠不同,楊震這一覺睡的很沉。一直到了佳木斯軍區司令部,還沒有醒過來。見到已經到了佳木斯軍區司令部駐地,知道政委和參謀長都在等一號,袁芷若就算再不情願,也只得將楊震喚醒。
當被袁芷若喚醒,看到外邊已經天色大亮,自從回到這個時代後,還是第一次睡的如此深沉的楊震猛的一驚。想起身的時候,卻是感覺到渾身上下一陣陣的痠疼。身體上還是第一次出現的這種感覺,讓楊震吃了一驚;“怎麼回事,難道我的身體出現了毛病?”
見到楊震站起來,又不由自主的坐下,知曉醫術的袁芷若自然知道他的身體出現了什麼毛病。連忙一把扶住他道:“一號,你之前的身體透支過於嚴重。現在猛的一放鬆,出現這種情況很正常。”
“不過今後,您一定要注意休息,不要經常的熬夜。工作要有節制,儘量不要過晨昏顛倒的生活。人家別人晨昏顛倒是晚上睡得晚,但是早上起來的也晚。您是睡的晚,起的卻是很早。”
聽到袁芷若的話,在她攙扶之下,勉強下車站直身體的楊震苦笑的搖了搖頭道:“小袁,我也知道這種生活習慣對身體危害很大,但是這也不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嗎?你以為我想過現在這種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的生活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奮鬥目標,我也不例外。我雖然不是什麼雄心萬丈的人,但也知道人要實現自己的目標,靠的還是自己一步步的腳踏實地去走。當年我們從哈爾濱突圍出來,人不過二三百,槍支不過百餘支。”
“當時的情況是糧食、彈藥皆無,甚至睡覺連一個被子都沒有。可謂是既無補給,又無兵員。因為我們掌握了關東軍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日軍又派出大量的兵力對我們圍追堵截。後有追兵,前有堵截,可謂是九死一生。並沒有比你在二路軍打游擊的時候,好到那裡去。”
“如今部隊從當年那幾百人,發展到眼下的規模。飛機、坦克、火炮,該有的都有了,還有了自己的兵工廠,打下了一片屬於自己的根據地。每一步,都需要謹慎加上拼搏。小袁,你不知道,那時候我們也一樣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