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想問問,你是從哪裡的井掉過來的。”
嚴青這話問的簡單,可是潛臺詞卻很清楚,他問的不是井在哪裡,而是趙航本人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趙航想了好一會兒,才糾結的說道:“我是從開封的井裡掉過來的——”看嚴青的眉毛一挑,又補充道:“只是那個開封,恐怕不是現在這個開封。”
趙航的中國歷史學得太垃圾了,所以根本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從幾百年後過來的,更別說別的歷史知識了,他亂七八糟的解釋了一通,嚴青聽了個大概齊,最後問了他一句:“你的意思是,你是從西元二零二五年過來的?西元,是不是就是以基督教的耶穌出生的那年紀年的辦法?
趙航再次做出了(⊙o⊙)的表情:“您知道耶穌?”
嚴青無奈滴搖頭:“這有什麼稀罕的麼?開封住了很多‘一賜樂業’(注1)的人,因為這個耶穌的事兒,跟一群什麼基督徒鬧了好幾場,後來還是管家下令讓他們分開地方居住,這才算安分了。西元紀年這種說法,在開封做官的有幾個不知道?”
趙航的表情越發呆滯,他真的不知道中國在宋朝就有大規模的歐洲人移民了,尤其是猶太人,哦,這太讓人驚訝了!怪不得他所處的那個時代,猶太人管中國叫做第二故鄉。
嚴青不管趙航的糾結,自顧自的順著他的思路說:“現在是……西元一一五五年,這麼算來,你就是——從將近九百年後掉過來的?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趙航無奈:“我從天上掉下來,就夠匪夷所思的了,這麼匪夷所思的過來,來歷上如果不更匪夷所思一點,也不協調啊!”一邊說著,趙航把櫃子開啟,把自己的大揹包又一次拖了出來:“您看看這些東西,像是這個時候該有的東西麼?”
趙航是在周遊全國的時候在開封的景區裡掉到井裡的,身上揹著的特大號的登山包。嚴青伸手摸摸包的質料:“這個布料,看著結實。”
趙航點頭:“五百歐元的好貨——”
嚴青看了他一眼:“哦?歐元,是你們那裡的錢麼?一歐元值幾貫錢?”
趙航抓耳撓腮地想了半晌,做出了形容:“一歐元大概能買兩三斤米。”
嚴青略一估算,鄙視道:“鬥米百文,十歐元也就能買兩鬥米,你這個包,也不過就是百鬥米,十貫錢罷了,讓你說的那麼稀罕!(注2) ”
我恨土豪!趙航心裡默默吐槽,從包裡掏出個野營專用強光手電:“這是我們那裡的手電,就是在外面照明的燈。”開啟一晃,嚴青被嚇了一跳:“這燈也太霸道了,白天都要將人的眼睛晃瞎!”
趙航十分驕傲:“那是,這東西花了我……”說到此處意識到眼前的岳父大人是個土豪,當即把下頭的話吞回去:“這東西防水防風,照射距離相當強,我出去旅行的時候總要帶兩隻備用。”正說著,只見嚴青愛不釋手的拿著手電摸來摸去,便很爽快地說:“反正還有一隻,這隻送給您了,只是平時不要開啟,電用完了就得那到我這裡充電了。我隨身雖然有個太陽能板,但是是個便攜的,蓄電很慢,而且一旦壞了,就再也不能用了。我前兩天檢查,似乎摔壞了個角,勉強能用,估計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趙航又零零碎碎的拿出一堆東西給嚴青看,比如手機,比如平板電腦。嚴青表示這些東西確實不是大宋或者大宋周圍任何一個國家能造出來的奇物,基本肯定了趙航的來歷。正想多聊幾句,卻見趙航呆呆地看著一個小本子不吭聲了。
“大郎這是怎麼了?”嚴青問道。
趙航搖搖頭,輕聲說:“沒什麼,我知道看到我的相簿了。”趙航有個習慣,喜歡隨身帶著個老式的相簿。在電子產品日漸發達的二十一世紀,人們習慣了用手機,數碼相機,筆記本這些東西來儲